大家争着替她推轮椅。
经过薄颜面前时,元净语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她觉得薄颜有点眼熟,微微皱了下眉心,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没太把这个嫩得像个未成年的少女放心里。
这些不怕死的,多来碰几次壁,也就死心了。
不管是宋羽,还是未成年少女,都入不了阿夜的眼。
直到元净语进了董事会专用电梯,两个前台才折回来。
甜美那个说:“元小姐气质真好,有才华,人又温和,就是可惜腿脚不方便。不然和司总倒是般配。”
短发那个低声训:“你作死啊,敢在背后议论元小姐的双腿。”
甜美那个赶紧捂着嘴巴,吓得不敢再吭声。
宋羽看完整个过程,嘴巴都气歪了。
生气地拍着桌面,质问前台:“不是说靳爷今天不见客吗?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不经通报就上去?”
前台眼底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但仍然礼貌的解释:“那位是元小姐,可以不经通报,随时进入董事会。”
宋羽气得直跺脚,又拿一旁的薄颜出气:“看到了没,靳爷的名字,不是谁都能随便叫的。你想跟靳爷套近乎,好歹回家照照镜子,收拾好尊容。至少不要一出场就污染视觉。”
薄颜这时已经开始犹豫了。
阿夜没有跟这些人提过她的名字,所以她想见他,其实是见不到的?
是阿夜没把她放在心上,还是……她搞错了?
这个司靳夜,其实不是她的阿夜?
这一刻,薄颜宁愿是自己搞错了。
她不信阿夜会这样对她。
近半年的时间,她和阿夜每天每夜都待在一起,阿夜耐心地教她学习,教她布局教她计谋……
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不是错觉不是幻想。
可是另一边,薄颜心里又明明白白,这个司靳夜,就是玉佩里那个阿夜。
可是,阿夜不认她。
不想认她,为什么还让她来京城找他?
宋羽嘲笑完,见薄颜不理会自己,又觉得没劲。
她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受不住无聊,自个起身离开。
经过薄颜面前时,冷不丁地说:“喂,你还不走吗?”
薄颜没理她。
“就算你站成望夫石,靳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宋羽冷哼:“自作多情!”
宋羽先走了,薄颜还陷在“自作多情”这个词里。
是她自作多情吗?
突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高大男人。
袖口习惯地折叠到手肘处,金色纽扣流转出华丽的色泽,衬得他手臂刚劲有力。
元净语坐在轮椅,和他并排而过。
身后跟着一大票高管,个个凝神静语。
司靳夜从薄颜身旁走过。
匆匆一眼,薄颜只来得及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时,不知道元净语说了什么,男人微微侧身道:“你想怎么做,吩咐一声,底下自会有人替你办妥。”
薄颜浑身僵硬,血液逆流。
这是阿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