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一众同样惊呆的医生说:“我们先出去吧。”
八卦乃人之常情,尤其是像靳爷这种神秘低调的人物,谁不想多了解一点他的私生活?
但是人家特助都发话了,大家也只能出去。
司靳夜又梦到了那个女孩。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急切,好像只要她不来,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于是他一遍遍地,让她来京城找他。
他的头很痛,想牢牢抓住什么。
突然,一双纤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告诉他:“我在这里。”
那双手很温柔软和,就像六月山涧的溪水,慰烫过五观百感,头痛都消失了,于是四肢百骸都滋生了贪恋。
他想永远握紧这双手。
司靳夜睁开眼睛时,看到那个女孩正趴在床边,一只手正与他紧紧交握。
十指相缠,仿佛恋人一般亲密。
他只觉得荒诞,不悦地轻咳几声。
薄颜被惊醒,慢慢睁开眼睛。那双茶色的瞳孔干净又娇憨,就那样撞进了那位爷的心底。
司靳夜别开视线。
薄颜注意到她还紧紧握住司靳夜的手,连忙松开。
“阿夜,你没事了吗?”
阿夜?
司靳夜冷声道:“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薄颜觉得莫名其妙。
她一直都是这样叫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醒过来又变了个人?
司靳夜等了一会,见薄颜不说话,习惯性地吩咐道:“我渴了。”
好在薄颜已经习惯阿夜时不时欠揍的语气,也不想跟病人一般计较,很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
司靳夜喝了水,刚想问薄颜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助理呢?
结果头痛症又开始发作,又是一次绵长而难熬的阵痛。
“怎么了?”
薄颜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关切地问:“是不是又犯头痛了?”
她的手刚按过来,司靳夜的头痛症就神奇地消失了。
原来导致他头痛的原因,不是玉佩,而是这个女孩!
他目光垂落在薄颜脸上,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气场。
薄颜得不到回应,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脸腾地就红了。
“阿夜,你……”
“这个还给你。”
司靳夜把手中的玉佩还给她,见她郑重其事地戴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强买玉佩的行为,可能有些恶劣。
他轻咳一声:“其实,如果你不愿买玉佩,也有别的办法。”
薄颜惊喜地问:“什么办法?”
司靳夜挑剔地看一眼薄颜,勉为其难:“到我身边来工作。”
薄颜一呆:“可是我还要上学。”
再过两天,她就要到学校去报到了。
司靳夜:“你可以当我的生活助理,放学和周末过来上班就行。”
薄颜问:“那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端茶倒水,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司靳夜带着几分施舍的语气说:“暂时这么多。等我什么时候想到别的,再加上去。”
什么生活助理?这分明就是保姆的工作。
薄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脸上却笑着:“好啊,只要靳三爷开得起工资,我就来。”
反正能赚钱给外婆治病,尊严气节什么的,通通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