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哲见她委屈,又舍不得再骂,低声道:“你以为,仅凭一个爆料,就能让薄颜身败名裂?你知不知道,明越已经向所有网媒、以及报社都打过招呼了。近段时间,绝对不允许发布任何关于薄颜的信息。”
薄雯知马上问:“明越又是什么人?”
“司靳夜的特助。”宋少哲伸手揉着眉心:“他是司靳夜身边最信任的人,他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司靳夜本人。”
薄雯知眼底升起嫉妒:“原来是司靳夜在保薄颜!”
“司氏已经向所有媒体发布信息,薄颜的事,要经过警方公布,才算真正定案。如果谁敢发布不实言论,等着收律师函。”
以司靳夜的手段,只需用‘不实言论’这一点,就能让对方彻底翻不了身。
整个网媒界的人都清楚司靳夜的手段,没必要为了一个假新闻,搭上整个职业生涯。
薄雯知死死咬着牙关,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她总是这么好命。”
宋少哲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薄雯知眼里,薄颜竟然会是好命的那一个。
从小被赶出家门,在乡下生活。长大后再回来,面对的是家人的嫌弃和驱逐。
估且不论薄颜人品的好坏,光凭这两天,她都算不上是好命。
“我先送你回家。薄颜的事你不要再管,等结果出来,我会处理。”
薄雯知不出声。
宋少哲温声安抚:“如果你在京城过得不开心,可以先回四方城避避风头。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出国散散心……”
“我为什么要避风头?”薄雯知就像被什么刺到一样,愤怒地问:“我没有做错事。是司靳夜为了帮薄颜,才诋毁我抹黑我。连你也不信我了对不对?”
宋少哲叹口气,轻轻把她拥进怀里。
“我怎么会不信你?如果我怀疑你,就不会再喜欢你了。你以为我真的那种,只看表面的男人?我喜欢的,正是你积极向上,自信优雅的气场。”
靠在宋少哲结实的怀里,薄雯知心脏却无端往下坠。
但凡宋少哲有半分怀疑,派人去查证。司靳夜让人发布的那些事都有迹可寻,肯定能查出来。
如果真如他所说,知道她的真面目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为免引起宋少哲反感,薄雯知不敢再纠缠火灾这件事。
回到家,薄雯知疲倦不堪地倒在沙发上。
薄悠然正在弹琴,脊背挺直,琴声自信而优雅。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还没有被关琴房的时候。
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寄人篱下,不能拥有自己的琴房,只能在客厅弹。
看到薄雯知重重地躺倒在沙发上,她立即停止练琴,过来问道:“怎么样?那个记者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发布信息?”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薄颜被毁的那一刻了。
薄雯知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草包,以为攀上黎正恩就真的翻身了?人家黎大师都没说真的要收她做徒弟,现在还只是考察阶段而已,一天到晚得瑟什么?
见薄雯知不出声,薄悠然故意激她:“不是吧?那个记者不敢写?宋大少还是不肯出马?”
薄雯知连话都不想跟她走,直接起身回房。
薄悠然碰了个冷钉子,脸色阴沉下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在宋大少罩着她,京城哪还有她立脚的位置?
对于薄雯知虎视眈眈要害自己这件事,薄颜并不知情。
同样的,她也不知道,司靳夜已经无声无息,把一切危害到她名声的信息,都掐死在萌芽中了。
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身体养好后,医生已经同意她出院。
出院后,薄颜又跟学校请长假。
等到肚子越来越大,不可能再上学。她必须想个办法,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只能等生下孩子,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