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夜从老宅出来后,连续三天都没有再去周青庄园。
薄颜今天有些心神不宁的。
她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已经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了小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些什么。
温伯抱着绎绎喂完了吃的,温声问道:“颜颜,你今天怎么了?司先生只不过是几天没过来,怎么就慌成这样了?”
自从对司先生的误会慢慢淡化后,温伯对司靳夜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一个颜值高,有钱有地位,对妻儿还温柔耐心的男人,确实是世上难找了。
这样的男人,除了庄外婆曾对他有过几句埋怨,他甚至没做错过任何事情。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长辈,凭什么过多干涉指责?
温伯想通这点后,对司靳夜越看越顺眼,每天都跟周怀采计算着,怎么让这两个小年轻快点结婚领证,好给绎绎上户口本。
“温伯,你老实跟我说,阿夜这两天有没有私下找过你?”
温伯非常不满:“他找我老头子做什么?要找也是找你这个准媳妇。”
薄颜下意识地说:“上次陆云川的事……”
“颜颜。”温伯打断她:“这夫妻的相处之道,你不能总揪着从前的一点小过错。陆云川的事情,他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烦恼。但你们说开后,他也明白以后有事不会再瞒骗你。”
温伯故意笑话她:“还是你自己想他了,想找借口去找他?”
薄颜不说话了。
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已经朝大门外的方向看了好几次。
原来,她一直都盼着司靳夜过来。
自从知道妈妈没死,她就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时不时会莫名地焦虑不安。只有司靳夜在身边,她才会稍稍觉得安心。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被绑架,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但她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让大家跟着不开心。
她必须要把坏情绪自我排解掉。
薄颜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出来,上面那道小小裂痕还在。
原本,从清水镇回到京城后,她想拿玉佩去玉铺修补好的。但后来又觉得,玉佩太重要了,不敢留在任何陌生人的手上。
薄颜紧紧地握住玉佩,安慰自己,是自己心理作用,才会产生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
一定要稳住。
这三天,司靳夜几乎都是在公司度过的。
自从老太太把幕后那个人说出来后,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开始调查庄家。
庄家在墨边市,是有历史的名门望族,沉淀了大半个世纪,积累的财富是世人无法想象的。
但是庄家人丁单薄,一直找不出能支撑偌大家业的继承人,所以行事非常低调内敛。财经新闻和杂志封面,从来都允许出现他们的新闻。
因此,能知道庄家的,都是圈中比较高层的家族。
庄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八岁,还在苦苦支撑。
只可惜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半只脚都要踩进棺材里了,仍然没有找到指定的继承人。
家族里的几个旁支斗得厉害,天天削尖了脑袋往老爷子面前钻营,希望得到老爷子青睐,能过继到老爷子膝下,继承巨大的财富。
但不管是家族嫡系还是旁支,都知道,老爷子曾有过一对双胞胎儿女,在年幼时走丢了,几十年来,他一直都有派人寻找他们。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相信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