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果然知情,不然也不会过来交代这么一句,陈琦对朝中权力斗争不感兴趣,既然是纨绔,那就好好的当一回纨绔,借着身份挣钱发家才是王道,能活下去,钱才能花出去,潘家始终是隐患啊,陈琦心中也不怕,故作轻松道,“哥,潘家怎么了,怕他不成,放心”。
陈琼一笑,老三也是直肠子,不喜欢弯弯绕绕,提醒道,“潘家吗,以前也是咱们陈家军的一部分,潘兴的父亲,是咱们太爷的马夫,后来飞黄腾达,跟咱家一直不对付,多年前小叔战死西疆,影响很大,陈家手中的大部分军权几乎全部转移到潘家手上,但他潘家不知足,对咱们家打压也不遗余力”。
“那皇上也不管管?”
“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管”。
如果陈琦了解一些大秦的历史,他就会知道,皇上符毅上位,就是通过这些世家门阀的力量,可是上位之后,皇权跟世家的利益有了冲突,土地兼并等问题向来是各朝各代头疼的问题,能少个传承千年的高门大户,就是皇权的一部分胜利。
陈琼犹豫了一会,语重心长的道,“至于父亲,你可莫怪他,他有他的苦衷,没有那个父亲不疼儿子的,你这也长大了”。
“哥,你是想说裴家,我已经知道了”。
陈琼一愣,然后释然道,“爷爷告诉你了?咱们家五个人,也就是你不知道,爷爷,父亲,还有老二,我们都知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我的身世?”。
陈琼一笑,“呵呵,如果不是爷爷父亲交代,就冲父亲不喜欢你那架势,我和老二早把你欺负了死了,还管你”。
“切,不信,哥你不是那种人”。
陈琼宠溺的摸了摸陈琦的脑袋,想了想,慢慢道,“爷爷既然能告诉你,肯定是墨家出手了,那你就不用哥哥操心了,墨家人定能保你周全”。
“哥你放心,长安,只有我惹人,没有人惹我”。
“你小子上点心,别被人坑,你算是裴家唯一留下的后人,裴家制图六体,可是很多人稀罕的,要是有心人探听到你是裴家后人,家里就无宁日了,世人皆传裴家有张关乎天下气运的地图,哎,世人多愚昧,无稽之谈也相信,还有三个月之后的野狩,你也要参加,我今天找过太子,不过没见到,你表哥可能有些倨傲,攀附他不会被拒绝,也不会被重用,爷爷肯定希望你加入太子的野狩军,毕竟那是你表哥,不过大哥建议你,重新找个跟你交好的皇子,拿到个好成绩,进入皇上的眼,也该为自己某个前程,国东书院读书的工作,我觉得不适合你,能接你二哥的班最好,香饽饽盯得人也多,还是要靠自己,你那表哥,心理有问题,有些变态”。
看来太子把自己大哥得罪的不轻,太子是什么样的人,陈琦记忆力没有,没打过交道,不过老四符睿,陈琦跟他关系还不错,笑道,“放心吧哥,野狩,肯定有我一份成绩”。
“大秦看似和气一团,百姓其乐融融,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不堪,中枢对边疆的控制,形同虚设,皇上以各大世家为基础,并不抑制土地兼并,各地看似繁华,其实国家早就变成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境地。稍有不慎,定然民怨沸腾,义军四起,就是长安左近,也有食不果腹之人,朝廷说是盛世,你见过那个盛世还有百姓围城的,长安可是国都,现在对你说这些不知道你理不理解,大哥只要求你一点,手上要掌握军权,不管多少人,有一旅牙兵即可自保,有一团更好,看你自己努力了”。
陈琦对大哥佩服起来,一个武夫,竟然能领悟到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世家果然不产庸才,当下点点头,“大哥,我尽力,至少混个旅帅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