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
姜牧刚搀扶着李知否进入房间,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跑了进来,喊道:“院长,院长,大夫找来了,这是梅乐安梅大夫,绝对是全临安城最好的女大夫!”
姜牧有些诧异的看向王富贵,这小胖子反应挺灵敏啊,
知道去找个女大夫,
可塑性挺高,怎么就被放逐到了稷下学宫呢?
小胖子被姜牧盯得有些发怵,急忙执礼道:“那……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小胖子也不等姜牧答复,就溜了出去。
姜牧望向那个女大夫,拱手道:“大夫,就麻烦了!”
梅大夫年纪不大,也就双十左右,腰间挎着一个药箱,穿着十分简洁,似乎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点了点头,就坐到床边,打开了药箱。
姜牧立马拱了拱手,说道:“那就麻烦梅大夫了,在下就先出去了!”
李知否不是生了什么小病,是受了伤,内伤外伤都有,大夫必定是需要检查伤口的,姜牧虽然一直没把李知否当女人,但终归还是有些区别的。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梅大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梅大夫,伤势如何?”姜牧立马问道。
“伤势已经被我稳住,药单已经给了她,我身上没带药,明天来我药铺取,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神魂受创,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另外,她的外伤也不轻,平日里多熬点补品就行。”梅乐安说道。
姜牧点头道:“多谢梅大夫。”
“不用客气,费用五十两!”梅乐安说道。
姜牧:“……”
草率了!
说出来恐怕没人信,堂堂稷下学宫院长,刚刚还大秀了一把姜牧,身无分文。
“那个,梅大夫啊,能不能……”
“概不赊账!”梅乐安抬头看了姜牧一眼,平淡道。
姜牧:“……”
我堂堂稷下学宫院长,还能骗你的区区五十两吗?
就在这时候,小胖子王富贵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溜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梅大夫,梅大夫,这种小事儿怎么能劳烦我们日理万机的院长呢,来来来,借一步说话!”
姜牧看着王富贵,
越看越满意,这小子会来事啊,
小伙子,你路走宽了!
…………
临安城,一家客栈里。
客栈大堂里,正停着一口棺材,十几个鹤山书院的学子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必须要为老师讨个公道,程师乃是大名鼎鼎的大学士,修为高深博古通今,如果姜牧那贼子不是用了什么下流手段,他凭什么能够赢!”
“欺人太甚,真当我鹤山书院好欺负吗?”
“姜牧那个卑鄙小人!”
“……”
客栈里弥漫着浓烈香火味道,映衬着外面飘雪的分散,显得有几分相得益彰,也显得几分寂寥和落寞。
就在今日之前,这家客栈还是人来人往,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门庭如市,可突然之间就门可罗雀,甚至住的近的一些人都临时搬走了。
“明师兄,您说,咱们这件事情怎么做?我们去皇城外,找皇帝要个公道吧!”
“对,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去告御状!”
几个学子望向门口,坐在门槛上愣愣出神的明真探。
不同于其他人的气愤填膺,明真探从程怡死后下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给程怡上了一炷香之后,就一直坐在门槛上静静地望着飞雪沉默。
听到几个同窗的呼唤,他微微转过头,眼睛通红,将每一个同窗都看了一遍,仿佛要将他们所有人的容颜印刻在脑海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