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正处于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代,本就是一个偏隅小国,朝局不稳,叛军四起,天灾不断。
以肃州为例子,旱灾导致民不聊生,又逢黄巾之乱火上浇油,到了冬季,烈日炎炎依旧仿似火烧。
在那片荒原之中,逃荒难民中总伴随着诡异的一幕幕,一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逃难路上的人冒了出来,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难民。
穿行在荒原之中,这些人身上干净整洁,和荒原上弥漫的绝望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天生就是高高在上,受万众瞩目。
有人骑着马穿行于荒原间,有人背着剑慢悠悠的前行,还有马车晃晃悠悠的出现……
有的难民在绝望之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马蹄一踏,横尸一片,有剑穿行空中,剑光所过,尸首分离,有浮光出现在马车之上,仿佛天堑一般无法跨越,有人轻吟经文,天地一片祥和……
这些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荒原难民之中,却莫名出现了,但又格格不入。
这是机缘!一部分人的机缘。
有手捧玉净瓶的道姑,将柳枝轻轻一挥洒,圣洁无双的光泽水露落在难民身上,有伤治伤,无伤治疾;有仗剑路过山间的侠士,路遇劫匪,随手一剑斩下十颗八颗头颅,救下不少人;有和尚披着金光,口讼佛经,脚下生莲,百病离身……
姜牧慢悠悠的穿行于荒原之中,所过之处,明明难民无数,却仿佛没有人看见他,
一路上,姜牧在徒步丈量着人间疾苦,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
这样的乱世,他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来到一座山头之上,
是一处营地,驻扎的就是来稷下学宫的人。
这样的营地很多,
这一次一九劫难,天下诸国,来了很多修士,普通难民很难发现,但对于姜牧来说,隐藏与否都是一样的,这一路上,他也见过了不少前来主动入局的势力。
“姜子白。”
就在这时,营帐里,李知否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白衣,十分干净整齐,和以往形象完全不一样。
姜牧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喜欢穿得随意一点吗?”
李知否白了姜牧一眼,说道:“我不要形象的吗?”
姜牧撇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要过形象?”
“那能一样吗?”李知否吐槽道:“如今这里可是文道千年盛事,我来负责主持,代表的可是你姜虚圣的意志,打扮得邋里邋遢的,不是给你姜院长丢脸吗?”
姜牧笑了笑,道:“那真是为难你了。”
“知道就好,”李知否傲娇道:“看看,本姑娘为了你,改变了多少,嗯,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走吧,先进去再说吧!”
说完,李知否很自然的就挽住了姜牧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说真的,我这段时间压力还挺大的,你这动静闹得真的很大,天下诸国来了不少人物,还好没有大宗师入场,否则,我还真镇不住场子!”
姜牧偏头微微笑了笑,看到李知否的几根头发垂落在脸上,轻轻将头发撩到后面,说道:“就算是大宗师来了你也不用怕,谁要是敢不讲规矩你就跟我说,我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