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信非常的不甘心就这么罢手,心中琢磨着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够弄死周瑞,替自己和浩虎出口恶气。
而且,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周瑞曾经说过,若是他出狱之后一定会干掉自己的,他可不敢打包票周瑞会放过他,就以周瑞的身手,那肯定是危险到恐怖的人物。
“吗的,为什么高强那个家伙现在出面,他要是晚上一天两天的,老子就成功了!”刘信想起这事情就是心中窝火,忍不住怒声骂道。
可惜一边的张国安假装没有听到,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当然不敢对这话发表议论,否则传到高强耳朵去了,他可就没命了。
“不行,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刘信一脸的铁青,狠狠捏住拳头在桌上一锤,他又对着张国安说:“周瑞是不能关在你那里了!”
张国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不敢招惹周瑞了,更不用说后面的那位陈老,他连忙一边起身,一边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出发,去放了他!”
“放你玛啊!”刘信大骂一声,冲过来直接一脚把张国安踹倒在地上:“老子跟你讲,就算是高强保他,但老子有老子的办法,少他玛的胡咧咧。”
“信哥,你还是别这么倔强了,陈老那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放了周瑞这么一个小子,咱们照样在万兴一手遮天,可是惹到了那位陈老,咱们可就没命了啊!”张国安几乎是哭丧着说道。
“嘟嘟嘟……”刘信正焦躁间,那电话再次响起来,吓的他一大跳。不过他这次可不敢再怒气冲冲的开口骂人了。
“刘信,你糊涂哇!老子跟你说,惹了那个叫烈火的,老子都救不得你,自己想想清楚!”
话筒中传来一阵骂声,不过听上去倒不是很愤怒,反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声音就说完这么一句话,便挂掉了电话,听筒中传来的那一阵忙音,让刘信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的忙音!
“又怎么了?”张国安都不敢开口问了,看刘信那死猪一样的脸色,他知道多半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啪啦!”一声电话从刘信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烂成几块,不过此时刘信可没心情纠结这个,他长叹一口气,呆呆的躺在沙发之中,给自己点起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
张国安见他这样子,一时也不好再问了,也点起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刘信吐出一大口烟雾,低声说道:“刚刚打来电话的,是我的叔叔,至于身份你不用知道,若是我惹了那个叫烈火的小子,就连他都救不得我!”
“嘭”的一声,张国安直接软到在沙发上,那烟掉在地上他都不自知。
刘信能够混到这地步,当然是有些背景的,这个背景还有点硬,所以在这一代连局长都会给他三分面子,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也是因为这,他才敢在高强打过招呼之后还想弄死周瑞。
“信哥啊,你我们次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物?”张国安有气无力的叹气道。
刘信狠狠的吞了一口烟雾,无奈的道:“放了他吧,现在我都没胆子和他斗了。”
一听这话张国安心中便是一松,站起身来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放了他!”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捷达车特有的引擎声。
刘信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眼,烟雾缭绕之中,他那苍白的脸看上去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突地,他将烟头狠狠的在烟灰缸中摁熄。然后霍然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衣朝着外面走去,眼中闪过一丝阴寒的光芒,他喃喃的说道:“既然你来头大,我是不好出手,那么我可以让别人出手啊,这个世界上杀人还是有很多种方法的!”
刘信这一生,顺风顺水,在叔叔的福荫之下,他又有什么难事,所以这三十出头便混到了个警局大队长。
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吃过亏的人,现在焉能咽下这口气?即便是周瑞背景大,他也要试一试,有什么比挑战一下权威更具有刺激性呢?
想到这里,刘信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是热血沸腾了,他摸出手机,边走边摁了几个键,电话通了之后说了一句:“在老地方等我!”便发动他的那辆私人奥迪,朝着外面冲去。
张国安开着车朝着监狱所奔去,现在得了刘信的口令,他倒是乐得赶紧把周瑞这个大瘟神送走。
虽然如此,可是一想到方才在刘信那里受的气,张国安便是有些不爽,狠狠的骂道:“刘信我草你玛的,要不是你有背景,你他玛的算个什么东西?草!”这话他不敢当着刘信的面说,不过背后骂一骂还是有胆量的。
“嘭!”
一声轰响,黑色捷达直接撞在了一辆沙土的车上,得亏这里是个弯道,来往的车都是减速了的,双方时速不是太快,所以并没有出多大事情。
可是张国安哪里会干,踹开门就蹦了出去,一看黑色普桑的车头已经被那辆沙土车不成样子了。
心情不爽的张国安当即怒骂:“玛的,你怎么开车的?啊?”他手底下有几个握着荷枪实弹的狱警,拉出来那可是相当的骇人。
未料那车上跳下来三条壮汉,比起他还要凶狠,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套着一件背心,留着板寸头,手中拿着一根钢管,在那黑色普桑被撞烂的引擎盖上使劲一锤,骂道:“你个傻X叫什么叫?妈了比的,老子还问你怎么开车的呢,大路上乱窜你妈啊!老子车让你撞烂了,拿两万来,否则老子废了你!”
张国安可没想到,这家伙比他更横,其他两个壮汉也是提着钢管,逼了过来,大有揍张国安一顿的架势。
沙土运输这活儿,当然是一个人干不成的,总得有一大批的人手,罩场子,找司机或者租车,这些司机都是一块的,平时都是团结在一起的,现在当然都是帮衬自己人了,甚至说白了,他们其中有些是为了养家糊口来开车的司机,但更多怕是沙石场罩场子的混混。
张国安一时被搞的极为狼狈,可是他又找不出个说法来,这些个司机,说白了不就是群高级点的农民工么,和他们讲理?
他身上浮出一阵冷汗,连忙给那被撞的卡车司机道歉,可是那板寸头却很是凶悍,不管不顾就是要他拿两万出来,摆明了要讹诈他了,闹得张国安火气上冲,把自己身份也摆出来了,当听到他南郊监狱的主管时,这群司机还是被吓了一跳。
可是转眼一看这么个中年人,开个烂兮兮的捷达,真的就是那南郊监狱的负责人吗?
真闹得不可开交,一辆皮卡唰的开了过来,这时候大多数进城的车,出城的没几个,所以张国安这边还是通畅的。
那伊劈开开到旁边不远,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个红脸汉子,似乎刚刚喝了不少的酒,他一露头就大声骂道:“草,堵在这吃屎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