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卡车从乾国出发,里边拉满了各种类型的火器,这些武器来源于各国,进行了最原始的交换,把来自金三角的罂粟换走,留下这些枪支弹『药』,所以说现如今的乾国便是最大的毒和武器的交易国家,也可能称之为邪恶的枢纽。
头车是一辆黑『色』房车,每一面玻璃都经过防弹处理,里边就像是一个奢华的小房间,但是这里边并没有什么美女、美食、美酒,有的只是几个玩着扑克牌的男人,他们嘴里叼着烟,一个个满脸的激动,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手里的两张牌。
男人很瘦弱,约莫二十六七的样子,头戴着三角形帽子,穿着半红半黑的衣服,大大的嘴巴常常挂着坏笑,在他衣服的兜里全部装着各种精致的扑克牌,他就是扑克王,兜里装着扑克牌,逮谁跟谁来。
“我去!”
“不会吧!”
“又他玛的输了!”
当扑克王将手牌亮出的那一刻,三个人叫骂声随即响起,但是他们并没有消减自己的意志,重新洗牌继续再来,个个具有超度赌徒的潜质,或许可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否则他们也不会成为乾门的头目,扑克王最为忠实的心腹。
扑克王靠在又软又大的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彰显出他内心无比的得意,目光朝着车窗外看去,四周漫天薄如蝉翼的沙土飞扬,到处都是荒凉的戈壁滩,要不是中间这条国道的话,这地方行车绝对会让身体极度难受。
四五级的风,也能扬起黄沙,在队伍的头顶之上,一个男人带着粉『色』的墨镜,白『色』的貂皮大衣,一条九分的喇叭裤,尖尖的白『色』皮鞋,他微微佝偻着腰,有点未老先弯的征兆,不过那有力而快速的步伐,表明他还是一个年轻人。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是行走在半空之上,对着太阳去仔细看便会发现,在他的脚下有着两条银『色』的钢丝,钢丝不断地在四周的喀斯特地貌中的岩石上挂着,他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破空的声音。
噗噗噗
那犹如子弹飞过般的声响,听到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忽然不走了,反而让这支队伍感受不适应,纷纷抬头去找这个男人,却发现他已经靠在了房车的外面。
砰!砰!
两声犹如子弹般的声音震动车玻璃,这防弹玻璃或许不是用来御敌的,而是防止这个人的随便的敲动,玻璃留下几个白点,车窗被打开,一脸不悦的脸探了出来,可嘴角依旧是上扬着,只有那双眼睛是愤怒的。
“钢丝男,你没嘴巴吗?”扑克王笑着说:“不会喊一声啊,跟你合作就是费钱,连车玻璃都要改装,什么事?”
“刚刚接到坤哥的电话,给我指派了新的任务,所以接下来的路程你带着队伍走,我就去办事了,我们在禽族的地盘碰面。”年轻人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波动琴弦发出来的一样,带有很强烈的磁『性』。
“哦?”扑克王有点意外,小声地凑上去,让对方把耳朵伸过来,他问:“什么任务啊?”
年轻人也让他把耳边伸出来,然后轻声地说:“秘密!”
“靠!”
扑克王很是无语,但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年轻人离开,风中带来年轻人的声音:“说了多少遍,我不叫什么钢丝男,我是唐飞,给你一点小小的惩戒!”
唰!
扑克王猛地把头缩回了车内,此时他的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破口大骂了几声,随便捡了一张牌起来,贴在了伤口处。
镜头一转,地上奔跑着一只小野兔,空中一头猎鹰死死地盯着,它开始回拢翅膀俯冲而下,受惊的小野兔拼命地狂奔,还是无法躲避成为猎物的命运,四周又没有什么可藏的地方,它选择提起自己的两条后腿,准备狠狠地蹬猎鹰一脚,以求一线躲过一劫的生机。
鹰搏兔的结局百分之九十八是鹰胜,因为它拥有敏锐的眼睛、强壮的腿、锋利的爪子和可以撕开一切的铁喙,最强壮的雄兔都不是它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只小兔子。
眼看小野兔就要命丧黄泉,猎鹰狠狠地抓住了它的身子,要用那铁喙啄瞎它的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肉眼很难发现,只是亮光一闪之下,那支猎鹰一阵狂叫,噗通就倒在了地上。
猎鹰两条强壮的腿还竖着,锋利的爪子依旧抓入灰『色』的皮『毛』中,而它的身体却在几米之外的血泊当中,挣扎地挥动了几下翅膀,伤口的血流速度同时增快,瞳孔逐渐涣散,倒影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渐渐失去的生命。
唐飞从空中缓缓地落下,将那只小野兔伤痕累累抱在怀里,取掉那壮腿利爪,他轻轻抚『摸』着柔顺的皮『毛』,小野兔很有灵『性』地眯起了眼睛,用脑袋蹭着那白『色』的貂皮大衣。
“抱歉,我刚看到,已经最快出手了!”唐飞对着小野兔诚恳地道着歉,仿佛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他自己,他就像那种善解人意的邻家大哥哥,谁都无法把他和那个黑『色』世界联系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