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一个翻身将楚梦梵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马车里的事,没让你长记『性』,是不是?”
楚梦梵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茫然又无措,却如她所说,只要是君珩,她便不反抗,如何都不反抗。
君珩被她这又惶恐不安却又温柔乖顺的样子弄得全无办法。
为着延浩涆对楚梦梵霸王硬上弓,他显然不会!
否则过去五年,梵梵对延浩涆的亲昵远比参加一个「生辰宴会」要高出许多倍,他要硬上弓,能把弓上断了弦。
总不过是舍不得她受到半分的伤害,也不愿意让她受了委屈。
阴沉着一张脸,却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翻身,将楚梦梵捞在了怀里紧拥着。
“延浩涆是习武之人,而且心思细腻。
这半个月来,他只怕早已经察觉了你的异常。
之所以按兵不动,难保不是打算在生辰宴上出什么花招。
你一定要去,又不准我陪。
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你如何应对?如何自保?”
楚梦梵仰着小脸看着君珩的脸『色』从愤怒转变为担忧,再到深深的无力,心中微动。
抽出自己的小手,轻轻抚上君珩的眉心,小声的问着:“所以皇叔那天在马车里……不只是因为吃醋了,也是因为担心梵梵,怕梵梵不知深浅在延浩涆面前吃了亏,所以才那样的,对吗?”
“嗯。”
楚梦梵得到了答案,虽然只有一个字,脸上的笑意却明显的不同了起来。
“我就知道皇叔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这算不算是给他戴高帽?
扬了扬眉,君珩轻问:“吃醋,算是无缘无故?”
“可皇叔不是一个爱吃醋的人啊。”
君珩噎了一下,苦苦一笑,将楚梦梵拥得更紧了些。
他用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滚动的喉结呈现在她眼前,耳边只听到深沉的两个字:“我是。”
“可是皇叔以前……”
“不是不吃,是没资格表现出来。”
因为这个答案,楚梦梵的心口疼了一下。
是啊,她说的那些「以前」,皇叔在她眼里是仇人啊。
楚梦梵将小手搭在君珩的腰上,主动将脸向一边侧过去贴在君珩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淡淡的应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嗯。”
之后,一舟备好了午膳伺候着二人用餐。
席间皇叔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平芜?」
楚梦梵答着说是她差着平芜出宫办事去了,君珩便没再追问。
用过午膳,君珩便又回御书房去处理政务,中午到底也没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直到戌时都过了,皇叔才回承恩殿陪楚梦梵一起用着晚膳,期间,谁都没有再提起延浩涆的生辰宴,但楚梦梵明白,皇叔这便是默许了。
晚膳接近尾声的时候,楚梦梵就开始局促不安,一双眼睛东瞟西瞟的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小手也是十指交互纠缠,无处安放。
直到君珩的大掌将她握住,牵着一并坐到了床边,她的不安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