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从托盘里将君珩从内到外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展开然后替君珩穿上,动作娴熟而自然,拉展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抚平每一道细纹。
将师蛮纹玉带替君珩系上之后,便拉着君珩往妆奁边上走,准备替他束发。
君珩脚下却是一顿,寸步不移。
楚梦梵回头看着君珩,君珩则用目光往床头看了看,意有所指。
楚梦梵顺着君珩的目光去看,轻笑一叹:“皇叔,别戴那个荷包了,过几日我的针黹学好了,我绣个新的给你。”
君珩拉着楚梦梵的胳膊将她带回了怀里,也不管自己的衣服因这一抱又皱了几处,只将唇压在楚梦梵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耳鬓厮磨着:“你送我新荷包,我自然是欢喜的。可那个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到底意义不同,不戴在身上怎么能行?”
“什么订……”楚梦梵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屋里窃笑着的奴才,硬生生的止住,然后又将声音压低,学着君珩的样子凑到他的耳边说:“什么订情信物呀?就只是一个荷包而已,皇叔你别『乱』说。”
君珩为了迁就她的高度弯着腰侧耳倾听,得了这么一句之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扬眉看着楚梦梵,满脸的匪夷所思。
“我送玉扣给你的时候明明说了,那是定情信物。所以你的回礼,自然也是定情信物。何况荷包这种亲密的物件,若不定情,怎能『乱』送?”君珩点了点楚梦梵的小鼻子,略带薄怒的瞋了她一眼,然后沉了沉声,继续说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梵梵需得信守承诺才是。否则……便是欺君,要受罚的。”
楚梦梵的脸腾一下的就红了,因为君珩那个「罚」字咬得格外暧昧,甚至还若有所指的向她两腿之间看了看,那笑容里的深意昭然若揭,指的分明就是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