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楚梦梵只淡淡的说出这么两个字来，却让君珩寒彻骨岁。

他双手掐着楚梦梵的肩膀，痛心疾首的说：“淳儿是无辜的。”

楚梦梵如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任由君珩如何摇晃，即不反抗也不屈服，甚至连眼泪都不肯再掉一滴。

“她是无辜的？那延家满门何辜？大湮楚氏皇族何辜？我——又何辜？”

“你若要恨，恨我便是，不要迁怒淳儿，她毕竟是你亲生的女儿。”

“即是我的女儿，便该同我一起，为大湮殉国。”楚梦梵使劲的扣着君珩的手指，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

君珩哪里肯放手？

楚梦梵便用力去抓，全然不处自己的肩膀因此被抓出一条条的血痕，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

君珩见不得楚梦梵受伤，只能将她的手腕紧紧抓住反折到她的身后，手臂收拢，她的小腹便只能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你想报仇，我就在你眼前，你冲我来便是，何苦伤了自己？”

楚梦梵微微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血痕，冷冷一笑，道：“你说这叫伤？”

君珩拧眉不语，眸光倏然明灭，复杂而深邃。

“和心上的伤相比，这算什么呀？一点都不痛……”

“卿卿……”

“我说了不要用这个恶心的名字叫我！”

楚梦梵的歇斯底里吓醒了睡梦中的芷淳，她本能的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和痛苦，于是越哭越大声，最后憋得小脸通红，张着嘴不停的登着腿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让人心疼不已。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