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樗道人穿着极为正式的祭祀装束，在祭坛上念念有词的作着法。

而祭坛之后，便是莫家祠堂。

此刻，莫惊风、莫笑雪和楚梦梵则端端正正的跪在祠堂之中。

莫惊风更是有板有眼的背诵着栎樗道人写的那些拗口的悼文，大抵禀明两件事，一是莫笑雪因种种原因甘愿放弃宗室嫡女的身份，改名莫伶珺。

二则是大湮嫡长公主楚梦梵，因遭劫难，需要莫家庇护，莫家身为忠臣良将自当义不容辞云云，反正结论就是楚梦梵从今天起就改名叫莫笑雪了，特此来向祖宗禀明。

莫惊风话音未落，祠堂里的气氛便开始有些不同。

莫笑雪这等寻常女子，只是觉得有些寒意，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胳膊瑟缩起来。

莫惊风这种见惯了杀伐，常年在煞气最重的地方游走的人，对此便更多了几分敏锐。

他清楚的感觉得到，在禀告莫笑雪改名的事的时候，虽有写波动，但并不严重。

毕竟莫家除了他和莫笑雪的母亲以外，都是武将，说句俗套的话，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今天若是畏首畏尾，明日怕是想再去做，也没有命了。

所以莫笑雪的行为在莫家的祖宗看来，虽然不对，但也没有大错。

不过在禀明楚梦梵顶替莫笑雪之事，祠堂里的气氛就变得格外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云谲波诡起来。

“莫伶珺，接下来是我莫家宗室的内务，与你无关，你且先出去。”

莫笑雪……噢，不，莫伶珺怔了片刻，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

不过她回头看了看在祠堂外面等着她的林越，心头那点失落便也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