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口吐鲜血的同时，莫家的灵位齐齐振动，平地一声雷炸在了祠堂的门口。

然后……

一切归于平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月十六，天气晴。

晨光熹微，春风和煦。

昏迷了一夜的楚梦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瞳仁有些涣散，难以聚焦。

“你……”

有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有一个字，却又戛然，似是不知该要如何唤她才好。

她活动了一下眼珠，然后张了张干涩的唇。

“父亲、祖父、曾祖父和……曾曾祖父，给我托梦了……说你蛮横无礼，竟然以权相压，简直就是强抢臣女……叫我不要嫁给你这种霸权皇帝……”

楚梦梵的声音沙哑，有些干涩。

不难听出，她每说出一个字，喉咙间都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可尽管如此，她却在微笑。

淡淡的，有些苦涩调和着幸福。

君珩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没关系，我们还可以私奔，对吧……笑雪。”

楚梦梵……噢，不。

她如今已经是莫笑雪了。

莫笑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角的笑意不减，声音仍然虚弱细微，但却平静的让人安心：“无媒苟合，有辱门楣之事，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