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若说有多意外，倒也不至于。

只是有些诧异，原本应该被囚禁在冷宫的宫夜憍，是如何穿着宫女服出现在这偏僻的侧门的。

宫夜憍眼见逃跑计划功败垂成，便也不再闪躲，只昂着头，慷慨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莫笑雪淡笑，轻问：“杀你？我为何要杀你？”

“你怂恿陛下专宠专房，不给我靠近陛下的机会，不就是怕我与你争宠，想要打压我吗？

现在承澜和大慕开战，我又落在你的手上，你还不落井下石，趁机铲除了我？！

呵，不必惺惺作态了，我宫夜憍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这等后宫手段见得多了。”

莫笑雪神情淡然，和激动的宫夜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像是浑身湿淋淋的野猫，张牙舞爪，狼狈不堪。

一个像是骄傲的波斯，冷眼旁观，不可一世。

不必过招，高低立现。

莫笑雪不说话，宫夜憍反而更沉不住气了，对手不给她任何的暗示，她便自己在心中臆想出了自己最悲惨的下场，越想越心慌，最终演变成了一种胆怯。

莫笑雪将她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见她那份骨气消耗殆尽了，这才幽幽开口，道：“冷宫那个地界，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出来的。瞧你这身宫女装……呵，见惯了后宫手段的公主殿下啊，不如你跟本宫说说，你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了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