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一边吃着，延浩涆一边掰新的往莫笑雪的手里放。

直到他带的点心都吃完了，延浩涆才拍了拍身边的那只大鸟。

大鸟鸣叫一声，然后振动翅膀展翅而去。

其它鸟儿回头看了看莫笑雪和延浩涆，却也并未再多停留，也跟着展翅而飞。

和开始的盘旋不同，这次的飞行是一种弧线，直接延伸到了云端。

莫笑雪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显得讷讷的。

延浩涆轻轻拢了拢莫笑雪的肩膀，将她的重心重新移到自己的胸膛中，然后轻声的说着：“喜鹊搭桥，可以让牛郎见到织女。那么我训练鹓鶵号令百鸟为我搭桥，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你了？”

“鹓鶵？”

“嗯，神话中类似凤凰的神鸟，代表祥瑞。”延浩涆这样说着，看着莫笑雪的目光便又更温柔了几分，继续道：“当初献鸟给我的人得了千金赏赐，并不是因为我相信这只鸟真的是鹓鶵，而是因为它足够漂亮，我猜你或许会喜欢。

如今看来，千金确实是给少了。

因为你真的喜欢它，因为它真的是祥瑞……因为我真的见到你了。”

“时雨哥……”

“嘘。”延浩涆将食指抵在了莫笑雪的唇间，他笑意仍然温柔，却难掩其中的苦涩：“如果不是我想听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的表情已经给了我所有答案，所以不要再说诛心的话让我连不奢求回应的表白都无法再说出口了，好吗？”

莫笑雪闭口不言，微微垂首。

延浩涆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努力微笑，很用力，才将那口气喘了出来，然后紧紧的将莫笑雪拥进了怀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硬生生的将眼中的水光逼了回去，然后自嘲似地笑道：“你啊，总知道怎么能让我最痛。”

“……对不起。”

“不给补偿的道歉，毫无意义啊。”延浩涆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慢慢说道：“所以我不要原谅你，这样……来生我才有理由继续纠缠你。过奈何桥的时候啊，我决定要贿赂孟婆，让她在给你的碗里多放些汤，让你将这荒唐的三世忘得干干净净，然后我会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握紧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莫笑雪无法回应，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