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笑颜，终于驱散了他眼中的阴霾。

那些见不得人的疮疤，似乎……也没那么致命了。

深吸了一口气，君珩终于提起了这么多年来他讳莫如深的那个秘密。

“从何处说起呢……”

君珩搂着莫笑雪，目光飘远，神情淡漠，似乎终于能将那件事当成一个别人的故事说出来了。

“我想，你也已经看出来了，我母亲沅芷和西流的二叔莫临渊，关系匪浅。”

莫笑雪缓缓闭了嘴，然后抿唇。

就算关系再怎么不好，她觉得在背后议论自己婆婆的私生活好像都不太好。

尤其在这个将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年代。

关系匪浅这四个字，已经足够逼死多少良家妇女了。

好在君珩也不期待莫笑雪的回答，只继续淡淡的说着：“我母亲少年时，曾经沉迷医术到了几乎魔障的程度。

而且专精用毒，并以此向各大医馆的名医挑战。

多少无故的人只因她的一时兴起沦为了赌注，最终命丧黄泉。

她下毒的技术一天比一天精湛，南崇国内的医馆见是她送来的人索性就直接关门，将病患扔在门口任其自生自灭，拒不医治。

因为一但治好了，她就会三天两头用活人试新毒再扔过来，如此以往没完没了，救活了一个，只会有更多的人遭殃，直到最后有一个人是他们救不活，则意味着母亲的毒术比他们的医术高明，这才能算是完事。

既然总归要死一个人，那又何必让更多无辜的人凭白受苦呢？

所以，被他选中的人，就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