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门打开了,麻槑霙一下闯了进来,“沟壑下有没有大洞阴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下到沟壑里去是非常危险的。哥哥要是嫌弃我,就和姐姐一起过好啦。我到姑妈那里去,我会刺绣,不愁糊不住口的。”
事情就这样罢了。
有美女陪伴,何况这两个女人对他确实是无比的忠诚。
他刘赟已经乐不思蜀了。
但是他还是时时刻刻记挂着麻槑霙的眼睛,他们三人共同生活了三个月后,麻槑霙一定要到姑妈那里去,刺绣挣钱。
刘赟就和麻利珀一起,管理着包谷红薯地和百亩桐林。还带着长箭硬弓去打猎,收获不。
开春了,麻利珀到镇里接妹妹,她不肯回家。只是他再三和姐姐,要带去对刘赟哥哥的衷心问候,祝姐姐和亲亲哥哥过的愉快。
刘赟背着大铁锄,和麻利珀一起去十里外的隆朚里去挖水田。
隆朚里是一座大山腰中间一片平缓的坡地,一条溪上面有两块大田,也不过是一亩六分,这两块大田上面有十二丘裤带子田。总共也只有二亩八分地。
这样的梯田,用锄头挖,速度还很快。因为这些裤带子田上有一挂瀑布,一年四季不断水。所以都是浸冬田,只要站在田埂上,就可以把一块田都挖完。
昨他们从上到下挖带子田,挖到十二丘时,听到山对面的草坡里有一对锦雉在唱歌调情。
麻利珀向刘赟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摸到对面,把两只忘乎所以的大锦雉射杀了。高高兴兴回了家。
夜晚春雨不停,麻利珀半夜后就起床做饭,朦朦亮雨停了,两口子就荷锄去隆朚里。
走到那里时,麻利珀突然想要恶心呕吐,只好到田边的风雨棚里去休息。
所谓风雨棚,是用圆杉木围成一个内宽一平方米的木棚,上面也用杉木皮盖顶,照样撒了菜油枯饼粉的青苔顶盖。
麻利珀躺在风雨棚里昏昏入睡。突然听得外面轰隆隆哗啦啦的声响。她顿时觉得心惊肉跳,急忙爬起来,走到外面一看,第十二丘和上面的三丘带子田都崩塌了,穿了一个大窿眼。
水流夹着稀泥巴,一个劲地咕嘟咕嘟往下面灌。
刘赟不见了,只是那把锄头,就抛出来好远,笔直的插在大田的角落边。
麻利珀觉得旋地转,昏黑地,欲哭无泪。她心中如滚油熬煎,如万把钢刀在剜肉刮骨,她也晕倒在田坎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利珀醒了过来。
她翻身爬起,拿起弯钩柴刀,急忙割来一些红藤连接起来,一头牢牢系在棚柱上,另外一头捆一块石头,一边喊一边吧红藤吊下去,良久良久,不见有人拉扯红藤,她对着这个大窿眼口凶喊猛叫,也没有人回应。
麻利珀到姑妈那里,给妹妹报了凶信。
两姐妹强忍悲痛回到乱云渡,来到隆朚里。
只见那个大窿眼又被淤泥塞满了。只有一个碗大的洞穴了。细细的流水慢慢地往下灌着。
姐妹俩对着窿眼抱头痛哭,直哭得昏地暗,直哭得日月无光,直哭得山崩地裂……
她们俩哭了三三夜,然后才互相搀扶着,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