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些都是他指示你干的？”张子川很镇定，但是看潘大威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没有真凭实据，就凭他一个报社老板的话，就能将张家的嫡子定罪，简直是笑话。

潘大威的脸更是惨白了几分，但是垂死之人最善于抓住生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盯着张毅道：“张少，我这里有张子裕的电话录音，每一次他打电话给我，我都会开启录音，就是为了怕他们有一天不认账，把所有的事情都栽在我的身上，只要您能保我一条性命，我就把录音给您。”

张毅笑了，笑得很开心，这种狗咬狗的场面，他很喜欢。

张子川却是脸色苍白，这个潘大威，他怎么敢？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如果真的有真凭实据证明张子裕事先算计张毅，凭张云天那个冷面将军的性格，恐怕这件事情又要不了了之了。

但是张子川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父亲，以为百分百把握的事情，所以为了致张云天于死地，所以把事情捅到了大内。

此刻的他正在大内向一号首长汇报这件事情。

事情上，在张信方去之前，首长就已经接到过类似的汇报，只是并没有张信方讲的这么的详细。京都公安局三度出警，可是却没有将对方带回警局，这简直是立国以来第一次。

最后一次特警和防暴大队同时出动，这样的场面，也只有在反恐现场才能够出现，在京都这样的首善之地，次数也是极其少的。发生这种事情，作为一号首长，自然有人向他汇报。

首长乃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再有两年，他就要退休了。八年的一号首长生涯，让他耳鬓凭添了许多的白发。

张信方恭敬的端坐着，静待首长思考，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良久，首长才回过神来，道：“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绝色绝密电话响了起来，首长顿了顿，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里面说了什么，张信方没有听到，不过他却看到，首长接完了电话之后，脸色微微变了变。张信方就有些震惊，以一号首长的涵养，能够让他变脸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把张云天将军请过来。”首长说完，把电话挂了，然后才对张信方道：“信方啊，刚刚打来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首长，是不是又出什么意外了？”张信方心里一突，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首长安抚道：“你也不用太着急，虽然现场出了一些意外，但是还在控制之内，等张云天将军来了再说吧。”

说完之后，首长的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开始敲打起来。张信方却是更加的烦躁，这种对事情完全失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好。

现场到底出了什么意外，让首长如此的慎重，难怪是发生了更剧烈的冲突，应该不会啊！

张云天来的很快，因为他也在时刻的关注着事态的变化，只要那边出现不可控的趋势，他就会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首长！”向首长敬礼，张云天站得笔挺。

首长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问道：“云天，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张毅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