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扶着点门框,有问题吗?”
好嘛,他是拿林牧的脑袋当门框了!
“行,咱们这些零碎都不要了啊,好好唱,再说了,刚才您唱的是什么啊,您得有韵啊!”
听到林牧的话,郭德钢突然变得很娇羞,不好意思的问道,“你说啥,我得有孕,我……我没那本事啊!”
看着郭德钢娇羞满面的样子,下面的观众们快要把肠子给笑断了!
“什么韵啊,我说的是戏韵之韵,您想什么呢?”
“啊,戏韵之韵,我说的也是戏韵之韵啊,不过咱俩可能不是一派的,所以,你给我说说你们这派是怎么唱的!”
“怎么还有派啊,都是老词老调啊,您听着,丁山儿啊,该来了啊——”
林牧一开嗓,又亮又高,韵味十足,下面的观众们顿时掌声雷动!
“嗨,还是老词老调嘛,知道了!”
“告诉你,你就知道了,走,归后台吧!”
“丁山儿啊——该来了嗷,嗷,嗷——”
也真的是难为郭德钢了,能够把自己最熟悉的河北梆子唱的这么难听,也真的是不容易!
让专业演员唱好了不算本事,让他唱的难听,才是真本事,因为长期的肌肉记忆,让他很难去故意的唱跑调!
听着郭德钢唱的调,一旁的林牧也是咧着嘴,皱着眉,仿佛在看着一堆那个东西一样!
等到郭德钢这句让人产生不舒服的生理反应的唱词结束了之后,林牧开口学着锣鼓音。
“台台,台个令台一个令台,大起大台,冬哩个冬,冬哩个冬,冬哩个咙冬哩个咙冬哩个咙滴冬——”
郭德钢迈着妖娆的步伐,从上场门出来,刚走到台口,突然一个转身,仿佛是看到鬼了一样,又跑回到了林牧的身边,顺手抓着林牧的手,用扇子继续挡着自己的脸!
林牧一脸懵逼的样子,引得观众们都是哈哈大笑!
“丁山儿啊,该来了嗷,嗷,嗷——”
郭德钢最厉害的就在于,两遍的唱腔并不一样,但是一样的难听!
林牧只能无奈的继续伴奏。
“台台,台个令台一个令台,大起大台,冬哩个冬,冬哩个冬,冬哩个咙冬哩个咙冬哩个咙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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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钢再次迈着娇羞的步伐向前走着,一路的扭捏作态,刚到了九龙口,正准备开口,又是一个急刹车,再次飞快的冲回到了林牧的身边!
但是,这一次,林牧直接用扇子啪的一声打在了郭德钢的脑袋上!
这一声清脆入耳,前十排的观众们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扇子击打在郭德钢脑袋上发出的声音!
郭德钢也是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林牧!
后台的徒弟们也都是一个个的目瞪口呆,卧槽,林牧你是真的虎啊,真下死手啊!
其实,林牧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个扇子打在头上,竟然会这么响!
不过,林牧手上还是有分寸的,别看这一下挺响的,但是郭德钢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太疼!
第一就是因为他们演出用的这种扇子都是经过处理的,用火烤过,虽然打起来“啪啪”作响,但是力度并不算大!
第二就是林牧的手法非常的独特,力度掌控的很好,观众们听到声音更多是因为扇骨之间的碰撞声!
“你打我干嘛啊!”
虽然不疼,但是郭德钢还是装出了一副无辜委屈的样子,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林牧并没有被他装出来的样子所迷惑,一脸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干嘛呢,一趟一趟的往回跑,前面有套狗的吗?”
林牧的嘴是真损,直接就把郭德钢比作了狗!
不过,这也是之前德云社的《汾河湾》中的台词,所以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你能说别人,别人自然也能说你!
郭德钢摸了摸脑袋,认真的说道,“我刚才是觉得呀,咱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河北梆子,如果唱错了,岂不是很丢人嘛,所以啊,咱们得先对对词啊!”
“好嘛,对词您不早说,都已经开唱了,您想起来对词了!”
“我这不也是为了严谨吗!”
“行,那就对对吧!”
“那我考考你,我一共几句词?”
“你还考我,哎幼喂,你不就四句词嘛!”
“哎,还真对,那你说说我第一句词是什么?”
“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
听到林牧将第一句唱词说出来,郭德钢赶紧转过身去,小声的将这句唱词滴咕了好几遍,这才转过身来,说道,“嗯,跟我的词一样,那第二句呢?”
“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
郭德钢再次扭头小声的滴咕了起来!
林牧无奈的说道,“您这是现背啊!”
“什么现背,我就是看看词跟我的一样不一样,这句词跟我的词差不太多,先不管了,你说说第三句词是什么吧!”
“将身儿坐至在窑门以外。”
郭德钢一副兴奋的样子狠狠地一拍手,大喝了一声,“哎,你看看,得亏对了对词,要不然就真的错了,你说的这是第四句!”
林牧也差点被郭德钢给说蒙了,认真的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是第三句,没错啊!”
“这是第四句!”
郭德钢咬着牙不认!
“是第三句啊!”
林牧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郭德钢突然问道,“那第四句是啥?”
“第四句,……哎,你到底哪句不会啊?”
林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是被骗了呀!
郭德钢一脸讪讪的挠了挠头,说道,“谁不会啊,我就是忘了,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行行行,听好了,第四句是‘等我的儿他回来好把饭餐’!”
“哦,这个‘餐’是?”
“‘餐’就是‘吃’的意思!”
“吃,餐一样,明白了,你看看,这对好了词,就好唱了!”
林牧也是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跟郭德钢一起归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