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云沢溪这一晕,整个将军府陷入了慌乱,大家东跑西跑的去拽大夫。
大房的人去百草堂把人堂主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拽出来,二话不说放到马背上就跑。
三房的人则跑到府里安置大夫的地方,把里面的大夫一下子全弄醒,全都拎了过去。
二房云项广二话不说,骑马跑去了皇宫,大半夜的把太医院院正套个麻袋就绑走了。
霎时间,整个长安城闹的那是兵荒马乱的。
而云沢溪对这些却不知道,她又做梦了。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红衣面具男,只不过这次梦的不是他抱着她的尸体哭,而是他拿着染红了鲜血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玄武门。
面具男所到之处,如有人拦截,立马死于他的剑下。
鲜血喷涌出来,溅了面具男满身,可他穿的是红衣,所以看不出来,只是觉得红的更加的妖冶。
面具男就这么往前走着,对身边哀嚎声、呼救声、尖叫声、哭泣声以及刀剑与血肉穿刺的声音,聪耳不闻。
终于……面具男走到了城门口。
当云沢溪看到门外站着的男子之时,她愣住了,那是……白景阳!
“王叔,你这是为什么?”白景阳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看着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不解的问道。
听到白景阳竟然问他为什么?
红衣面具男觉得真的很可笑,抬起手,用剑指着白景阳冷声说道:“你杀了本王的心,所以本王也要用十倍的痛苦来对待你。”
“心……”白景阳沉默,半晌,似想明白什么放声大笑:“哈哈哈,王叔啊王叔,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一个贱货,一个被我玩……呃!”
白景阳没有说完,就被面具男一剑砍了脖子。
刀口整齐,人头分离。
收回剑,面具男看了眼云沢溪所在的方向,无声的笑了,泪水划过面具,面具男一挥手,面具破碎掉落在地上。
待云沢溪想要看清人脸之时……梦醒了。
云沢溪睁开眼,既慌乱又迷茫的看了眼周围,待看到自己娘亲的时候,心中的那一丝慌乱才彻底被抚平。
“娘……”云沢溪轻声说了一句,发现嗓子疼的真的很难受,而且她的声音也嘶哑的不像样。
身为人母,当然能看出来自己孩子的不对劲,云洛氏连忙让春花到了一杯水,然后伸手接过,扶起云沢溪的头,小心翼翼的喂了下去。
待云沢溪喝完以后,云洛氏担忧的看着云沢溪,关心的问道:“好点了吗?还要不要了?”
云沢溪摇了摇头,她现在实在不想说话,真的太疼了。
“祖母的溪溪啊,你怎么这么傻啊。”看到云沢溪喝完水以后,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哭泣道。
天知道刚才她差点被吓得去找老头子。
云沢溪知道自己今天的鲁莽吓到了家里人,非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
“对不起……溪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