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姐姐,桌子上的药瓶。”
听到麦冬的话,紫苏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让麦冬放回去的那个药瓶:“小姐,你昨晚上药了吗?”
“没有。”云沢溪摇了摇头:“我记得很清楚,麦冬扶我回到床上后,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听到云沢溪的话,紫苏秀眉微微皱起:“难道是夫人他们?”
“娘亲?”云沢溪觉得不可能,因为娘亲如果想送药直接送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麦冬,你和紫菀把那个药瓶拿过来。”
“喏。”
听到云沢溪的吩咐,两个人把托盘放到一边,紫菀拿起桌子上的药瓶带着麦冬走了进来。
“小姐。”紫菀把药瓶递给云沢溪。
云沢溪接过药瓶,皱着眉头看了眼这普普通通的青玉瓷药瓶,默了半晌摇摇头:“不是娘亲他们的。”
“那就真的有人进来了。”紫苏心里有些慌,想到昨晚竟有一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偷偷进了小姐的闺房,幸好没出什么事,如果出事了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无法原谅。
“可到底是谁呢?”云沢溪举着药瓶盯着看了会,说实话,在看到药瓶的那一刻,她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那个面具男,可云沢溪觉得不现实。
想了一会什么都没想出来,云沢溪干脆放弃不想了,把药瓶随意的塞进袖子里,让紫苏服侍她起来。
既然伤口不疼了,那么她将有场硬仗要打了。
前几天因为一直在想要抱大腿,而忽视了虐渣,如今她不抱大腿了,那么虐渣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小姐,准备穿哪件衣服?”紫菀来到衣柜边打开衣柜问道。
正在被紫苏服侍穿里衣的云沢溪闻言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件红色袄裙的时候又想到那个面具男:“就那件红色彼岸花的袄裙吧。”
虽然觉得自己挺奇怪的,总是隔三差五的想起面具男,可是抛开这些,这件衣服真的非常适合她今天虐渣。
毕竟今天可是要见血的,红衣正好看不出。
穿好衣服以后,麦冬看着眼前未施粉黛的云沢溪愣住了。
八小姐真的……好美。
虽然八小姐才十二岁,身体还没有长开,可是眉眼已经不逊色任何人,柳叶弯眉,杏核双眼,樱桃小唇。
“麦冬,回神了啦。”云沢溪穿完衣服就看到麦冬站在原地傻呵呵的盯着她,云沢溪有些无奈的冲着麦冬挥了挥手喊着。
回过神的麦冬察觉到自己在小姐面前失礼了,吓得连忙要跪下,可却被云沢溪给拦住了,麦冬抬起头,看着云沢溪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姐?”
“我可事先交代好了啊,你们都是我的人,我不让你们跪,谁也不能跪,听懂没?”这件事,云沢溪早在几天前就想说了,这动不动就跪,她心里接受不了啊。
不仅伤心还伤感情。
所以这种恶习她一定要纠正过来。
“喏。”
三人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小姐这是在为他们着想呢。
云沢溪被紫苏扶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有些怀疑:“紫苏,你觉得,本小姐真的活不过二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