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小口咬碎蛋筒,瞥了那几位皇室的人一眼,道:“他们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看来这皇家也和庄园没什么区别嘛。”
杜倪可不敢做这种揣摩皇帝用金锄头的事,只得模棱两可道:“也许生活条件更好一点,但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也更多。”
“那这不就是豪华点的监狱吗?”
英格丽把剩余的蛋筒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抽出手帕轻轻擦了嘴,道:“他们不能随便出来玩,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不能这么说吧,只能说扮演的角色不一样,各有各的难处吧。”杜倪给了句公道话。
“可是,不快乐就是不快乐啊。这种生活也太奇怪了,表面上大家都很在乎你,但根本没人尊重你的感受,你只是为了一种身份而活着。”
“就像爸爸一样。”
这时,英格丽突然转过头来:“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
“这个嘛……”英格丽撩了把肩膀的头发,转身离开道,“不告诉你!”
莫名其妙。
杜倪耸了耸肩,跟了上去。但一瞬间,他后背汗毛竖立——一道探测性质的以太气息传来:这里有魔法师?
他立即看了周围一眼:显然,他不可能从周围的人群里抓住那个家伙,只得作罢。但杜倪内心已经敲了警钟,越发担忧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夕阳时分,等享用完晚饭土豆炖牛肉,杜倪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陪着英格丽回去。一进门,他直接往沙发上一倒,都不想起来了,一点心力都没有了。
“啊哈,明天准备去哪玩呢……今天去了大本钟和白金汉宫,那明天我看要不去伦敦塔走走?”
算了吧。
但是,英格丽走了一天下来却并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夜猫子刚刚开始的模样。她又拿了张黑白的传单,兴致勃勃道:
“呐,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见一礼堂今晚上要开舞会,我还没去过舞会诶。你看我们要不——”
她嘴一顿,停了两秒后道:“一起去,就单纯看看,你可别想多噢。”
杜倪接过传单看了眼,立马摇头,道:“不行,晚上太危险了。而且那个礼堂离房子太远了,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回来。”
这个危险无疑指的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事实上,这一个下午他已经或多或少侦测到几个目标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行动。但杜倪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让她在外面晃荡一下午了。万一今晚上就有行动的话,真的会很麻烦。
如果晚上去这礼堂,怕是敌人都倾巢出动,那他一个人绝对弄不过来。事实上,第二天他都不想让英格丽出去了,至少要避避风头。说不定对方都已经锁定好自己房子了。
“怕什么,我可是会魔法噢。”英格丽举起胳膊,显然不放在眼里。
“你的魔法,算了吧。”杜倪对她的以太量还是很清楚的:就那点洒洒水的程度,怕是都放不出几个攻击性的魔法。
杜倪转念一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着手准备把人送回去了。
他把挂在墙上的伦敦地图取下来,摊开在桌上看了眼具体位置,然后开始寻找着杰拉德庄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