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高左双手按在桌面上：“你认真的吗？我们能保住条小命都不错了，你还想反杀？”

“我认真的。”教皇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我们手里的筹码远比你想象中多。”

“哼？什么筹码？”高左摊开双手，“两具尸体，一个有点头脑的成了阶下囚，一个战力没了，还有个派不上用场的废物。这就是你说的筹码吗？”

“当然不止，你换个角度想想——他们都有个特点，是什么呢？”

高左收回自己的眼神，挠了挠头：“共同的特点，恒英才那家伙肯定知道。”

“当然，但他不在，所以我这不说话都放慢语速了吗？”教皇没多抽烟，那一口泛黄的牙齿露了出来，“我们都是人类呀。”

“哈？”

高左顿时大失所望，还以为他有所高论，原来是瞎折腾。他道：“你该不会在想，靠幻峰帝国的国力去和日蚀派对抗吧？别逗我笑了，就我们那点兵力，恐怕魔王一只手就打没了。”

“当然不是，我换个问题——幻峰帝国在艾涡大陆里算得上什么水平？”

“第一梯队，但也就第一梯队，前三水平都很难挤进去的那种。”

“这不就够了吗？”

高左不以为然，坐下来：“怎么，你难道指望我们那点兵力吗？”

“不，是指望人类在魔王心中的地位。”

高左看过去——教皇托着下巴，完全没有正常教皇该有的样。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教皇是自己的上级。

“人类当初为什么能发展起来？因为当时魔王的一念之恩，但你知道这一念之恩是怎么来的吗？”

高左摇头：“不知道。”

“还记得最开始我说的吗——我们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人。我们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已经有朝圣者先来过了，留下了痕迹。”

教皇的手指在桌面上滑动着，“这些朝圣者参与了最早的大陆建设，并构建出了现在的势力体系。至今没有变过。”

“喂喂，你该不会是想说……”高左后退两步。

“第一批朝圣者扮演的角色就是魔王。”

瞬间，高左嘴巴和眼睛同时张大：

“你……你认真的吗？这可开不得玩笑啊，而且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们？”

“因为你们等级不够，况且我也不太信这种东西……只是现在似乎不信不行。”

高左问：“那现任的魔王究竟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第二个朝圣者，之前那个拐来的女人说不是。”

“这已经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重点了。重点是——魔王并没有对人类方有实质性的动手。”

教皇伸出手指：“你想想看，哪怕到现在，魔王也只是把我们这几个处罚了，而周围的势力甚至都没怎么报道这事，当然也可能是被刻意压住了。无论如何，能说明一点——

我们这边有东西让魔王很慎重，它不会轻易出手。”

高左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是想说什么秘密武器吧？恒英才都快把这帝国跑了几遍了，不也没找到。”

“只能说，魔王可能有什么顾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教皇把水晶杯推到桌子的中间，“所以，魔王的这份顾虑是我们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