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轻咳了几声，不敢去看诸位徒弟的脸色，直接转移了话题，冲着谢理瑜道：“为师和你师兄们舟车劳顿，饥肠辘辘，你快拿些吃的过来。”

谢理瑜揉着脑袋，心里委屈无比，后悔没带着小玉一起出摊。他恹恹地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将糖水和糕点准备好，摆放在桌子上。

正要招呼老者和诸位师兄用膳，就看到老者早已将桌子上的糕点收拢到自己面前，率先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幸福得眯起眼睛，感慨道：“哎，还是小五的手艺好。为师好久没吃到小五的手艺了……”

诸位师兄见状，不顾老者的阻拦，纷纷伸手拿了一块糕点，一口过后，皆与老道一样点头称赞。

谢理瑜笑了笑，坐在一旁没说话。

*

另一头，李鱼如往常一样，早上照例在东市巡逻，只是今日身后多了个踩着木屐的跟屁虫。

李鱼看着寸步不离的唐风，心中不由奇怪。患有脑疾的谢理瑜有事没事就喜欢缠着她，现在唐风也是这样，难道她的体质专门吸引不正常人士？

她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却见唐风立马哒哒哒地小跑跟上。

李鱼：“……”

她转头看向唐风，迟疑道：“你……跟着我有何事？”

唐风跟着她就是为了与饭票增加接触机会，好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吃软饭，混吃等死就完全没问题了。

不过，这话不能当着饭票的面说。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从小事开始搭讪，不放弃一丁点刷好感的地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说道：“你看，我今天穿衣服了，没露肚脐哦。”

“……？？”李鱼一愣，看了一眼他身上衣服，干巴巴表扬道：“做得很好。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