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眨眼,期末考就要到来了,所有老师已经是磨刀霍霍向学生了。
这一头,邱向阳在考场上奋笔疾书,另一头,桂哥正在大发雷霆震怒。
“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派人盯着的?”桂哥随手甩过面前的茶杯,泼了鲁用一身的茶汤,“你这狗奴才就是这么应付孤的差事的?”
鲁用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些大人们竟然会,会这么算计袁大人,奴婢已经催着人去找了。”
“找,马上给孤去找人!”桂哥转头一指柯全,“你,马上去传孤的令旨,让辅兵营派五,不,两百人出去找。”
桂哥本来要派五百人出去找的,但是顾忌到五百人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会引来御史弹劾,只能减少为两百人。
“是。”柯全马上领命而去。
桂哥盯着地上跪着的鲁用,寒气森森:“说,你再给孤,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鲁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周身止不住的冒出冷汗,太子的威势是越来越大了,发起脾气来,比当今圣上还要可怕。
“明日是翰林院王建本侍讲学士的寿辰,今日下衙之后,王学士座下的几位大人就相约一块,请王学士聚餐,先行贺寿一番,袁大人就是这么跟着去的。”
“几位大人们去了红满堂,点的是包厢,奴婢手下的小侍人没法跟进去,只能在红满堂外等着,这一等就等过了上半夜,几位大人们都散场了,却迟迟不见袁大人出来。”
“小侍人打听了半天,才从一个花娘的口中得知袁大人很早就喝醉了,被人先行送回了府,但小侍人很确定没有看到袁大人出来,所以就急忙忙的来找奴婢,奴婢又加派了一些小侍人出去打听消息,但打听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打听到袁大人的下落,只能确定袁大人没有回府。”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鲁用心里也在嘀咕着,只怕这事是早有预谋,袁大人是被人算计了。
桂哥的脸色更不好看,如果是挟怨报复,一夜的时间足够做出很多无法挽回的事,比如划花袁宝和的脸,挑断袁宝和的手筋脚筋,还有屡禁不绝的亵弄男风之事,以及诬陷男女偷情之事,这些都是简单却可以令袁宝和再也出不了仕的有效手段。
砰,桂哥重重的拍了桌案:“传单壮来见孤。”
非常时刻动用非常手段,救人要紧,桂哥顾不得非常行事会不会殃及到池鱼了。
单壮很快就受召而来。
“单壮,孤派你去抓这几个人问审。”桂哥递给单壮一页纸,上面是一串名单,以及他们的住址,“你办事的速度千万要快,因为赶着救人,还有,出手时要留神,不要弄出人命来。”
“是。”单壮接过名单,问都不问,毫不犹豫的就去执行命令了。
单壮领了任务就去辅兵营挑人,自从上次牛头山立功之后,桂哥就给单壮赐了一个辅兵营校尉的军阶,要不是因为东宫侍卫营的入选资格实在太过苛刻,非英烈功勋之后不得入,桂哥就给单壮赐予东宫侍卫营的校尉军阶了,不过以单壮的性子,他在辅兵营明显比在东宫侍卫营更合适,不是一个阶层的,不是一路人
。
桂哥不仅赐了单壮一个辅兵营校尉的军阶,还给他配了两个百人队,专门让他来训练,桂哥是想着让单壮先练练手,等到练熟了,他再一点点的给他加担子,一点一点的让他练更多的兵。
单壮领了任务,回去后就立马点出了二十几个辅兵,让他们全部换上了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然后包上黑头巾,蒙上黑布,单壮领着他们出动了。
黑夜里,无声无息的掠人行动展开了。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领的是固定的俸禄和津贴,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儿的孝敬,所以翰林院的七品六品小官员们,住的都是极普通的宅院,也养不起多少的下人,论起保卫能力,还不如资财多一些的商贾人家呢。
于是这些在“狩猎”名单上的翰林院小官们,就遭殃了。
“谁?谁在外面?”一个小官正在更衣,听到窗外的动静,喝问了一声,窗外回应他的是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
小官心中疑惑,更确切的是好奇,他上前推开了窗户,然后一个大黑袋子就罩了下来,接着颈边一痛,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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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说那个袁傻子,他竟然真的傻乎乎的一劝就喝,哈哈哈。。。。。。”正在与妻子说笑的小官的笑声嘎然而止,垂放着的床帐之外突然伸进来两双手,一双手捂住小官的嘴巴和眼睛,另一双手在小官的耳后一掐,再抱住突然瘫软下来的小官的上半身,一拖,小官就这么被拖出了帐外。
小官的妻子惊恐的大叫,突然床帐一掀,丢进来一把粉末,小官妻子正在大叫的嘴就吸进了许多粉末,火辣辣的呛入喉咙里,呛得人一边打喷涕一边咳嗽,完全顾不上大叫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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