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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琅沉默, 一直沉默, 越想他越觉得应该先握住向阳的心再说,他不想在没有安排好全局的情况下临时改变策略,这样太冒险了。
贺琅一直沉默, 王皇后再大的担忧也只能憋下了,她让贺琅先回去休息, 但她把鲁用留下了。
“你老实向本宫交代, 太子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王皇后『逼』不了儿子开口,干脆就把一腔怒火通通发向鲁用, “你到底是怎么伺候太子的?如此不尽心,要你何用!是不是非得要本宫处置了你,你才知道如何尽心做事?”
鲁用苦死了,比苦瓜比黄莲都苦, 他能说什么?说真话,太子殿下真的会弄死他的, 可是说假话,一般的假话套话,也哄不住怒火滔天的皇后娘娘了呀。
好苦啊,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皇后站在鲁用跟前,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鲁用:“说,太子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王皇后弯下腰,极轻的问出一句话:“太子到底是喜欢女人, 还是喜欢男人?”
男人?!
鲁用这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这般动怒,原来是怀疑太子殿下好男风了啊。
“娘娘,殿下是真真正正的好男儿,最是阳刚不过,只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殿下看不上眼罢了。”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王皇后微微眯眼:“真的?”
“真的真的,殿下真的没有那种喜好,殿下身边根本没有那种以『色』侍人的腌脏货,奴婢绝对不敢欺瞒娘娘,娘娘若是不信,也可传唤柯全前来一问。”鲁用满口保证。
王皇后盯着鲁用的眼睛:“最好如此,若是被本宫知道有不干不净的人靠近殿下,本宫要处置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王皇后又敲打了鲁用一番,这才将他放出了坤灵宫。
贺琅早就摆驾回了东宫,虽然他常住私邸,但每月里总有几天要住在东宫,东宫才是他的正经居所,他不可能一直不住,更何况他父皇母后皆在宫中,为了孝道,他也应该常常回东宫居住,以便于孝敬双亲。
鲁用回了东宫,就向太子回话:“殿下,皇后娘娘担心您不喜女子,好男风,所以才这般着急。”
贺琅手指一屈,原来是担心这个。
不再去问母后的担忧,贺琅把心神又转回之前的烦恼上:“你们说,如何才能让她动心呢?”
虽然是指代,但柯全和鲁用都知道太子殿下说的是谁。
鲁用悄悄看向柯全,柯全斟酌了一下,上前半步:“殿下,您真心喜欢邱姑娘?”
贺琅撇了柯全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邱姑娘比殿下您大啊。”
“那又如何?”外表大又如何,她的心智如何能与孤相比,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可是万一邱姑娘喜欢比她年纪大的呢?”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贺琅给噎死了。
贺琅怒瞪柯全,柯全的神『色』却半点未变:“殿下,姑娘家总是喜欢被人娇宠的,哥哥与妹妹,才是世人眼中最合适的夫妻搭配。”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心慕于为孤,是吧?”贺琅语气森冷。
“不。”柯全的腰弯的更低了,“只是殿下您想要让邱姑娘真正把您看作是可以依赖的哥哥,而不是需要她去照顾的弟弟,您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比如?”
“比如您要主动关心她,还要管一管她。”
“要管她?”贺琅顿觉不妥,“如何管她?她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孤若是管她,不怕她心生厌烦吗?”
“殿下,管也有很多种管法,粗暴的管制,与循循善诱的教导,同样是管,但被管的人体会到的心情就是不同的。”说起管人教人,身为大太监的柯全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
贺琅听了觉得有趣:“再仔细说说。”
“殿下,就以邱姑娘来说,邱姑娘是弃儿,奴婢说句不太妥当的大话,这宫中的侍人,全都是弃儿,不是弃儿,又如何能舍得了这男儿身,当了身残之人?”
贺琅微微颔首:“是。”大燕皇宫是不收自阉之人的,因为在太、祖看来,自阉之人能对自己下的了如此狠心,对旁人只会更狠心,所以是不收自阉之人的,宫中的侍人全都是被父母卖了的弃儿,只有被父母卖了的弃儿,才能无牵无挂,全心奉主。
“以奴婢多年所见,弃儿对于家人,是极渴望,又极淡漠的,听着有些自相矛盾,但实是人情,对于弃儿来说,家人不是指血缘亲近之人,而是指与自己相扶相持之人,唯有『性』情相近,又真心相对之人,方能成为弃儿的家人,而一旦被弃儿视为家人,那就是一辈子都更改不了的牵挂。”柯全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话,“邱姑娘之前能那般轻易的就放下,可见那人并未真正入得邱姑娘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