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遇菲好不容易带着皇上回到了房中,她本想叫侍卫把皇上抬走的,结果某位皇上死死抓着她的衣袖,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只能认命的把皇上带走。
刚进房中,陛下好像清醒了不少,起码认出这里是顾府,歪着头望了一圈,跌跌撞撞地躺在床上。
“小姐,你要的醒酒汤好了。”正当凤遇菲正思量该怎么处理皇上时,小梨端着醒酒汤来到了房中。
“嗯,放桌上吧。”凤遇菲没有注意到小梨脸上的不对劲,她在想要不要让人把皇上弄起来好好洗漱一番,总不能一身酒味上床睡觉。
那样的话,她要和皇上分房睡。
不知是不是因为五月的扬州,夜晚风极大,窗户没关好,“呼”的一声将房中的油灯吹灭。
还算亮堂的屋子一下子暗下来,突然失去光明让凤遇菲有些不适应,好在借着月色,屋内物品的摆放还能看见,就是模糊了些。
“呀,小姐。风把油灯吹倒了,我去拿个新的来。”小梨似乎眼睛很好,在黑暗中也能来去自如,甚至能够精准判断出油灯倒了。
小梨的身份不简单,凤遇菲一早就知道了。
她一直在想小梨是哪个家族的人派来的,放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观察。
至于为什么能快速猜出小梨的身份,凤遇菲不由得想起了夏枝。
小梨和夏枝是一样的,都是被人作为婢女专门训练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获取情报。
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猜测小梨的身份。
凤遇菲缓着气,尽量不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双手攥紧,但微微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内心此刻的不安。
“凤嫔。”陛下忽然出声,惊得凤遇菲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差点叫出声。
“陛下,有什么吩咐?”
“朕记得你幼年曾被人掳走,那晚是不是跟今晚一模一样。”
龙江落的一番话,勾起她记忆中掩藏着最深的记忆。
凤遇菲垂下眼睑,明明不愿在想的回忆却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中,那晚的恐惧一遍又一遍地侵袭她。
那年她七岁,父亲当时身为太子太傅,不少人想要与他结交,甚至生出结亲的心思。
但父亲只钟情于母亲一人,将那些人打发回去,而正好父亲正被贤帝委以重任,手上正处理着义学的事。
义学是惠帝下令,贤帝推广至全国,目的是让全国上下的人都有书可念。可想而知,想要供起一个国家上学的人,拨款的数额有多大,而其中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又有多少。
义学的初心是好的,希望人人都有书可念,起初惠帝只在京城周边设立义学,但效果甚好,花费也不小。
好在贤帝上位后,经济快速发展,有着惠帝打下的坚实基础,贤帝就将义学推广至全国,并让祖父担任义学馆长,负责各地义学的教习。
义学每次拨款巨额极大,甚至压了军队一头,上上下下难免对这笔钱动了心思。
父亲作为当时义学的负责人,每日收到的礼物不知道有多少,全都被退回去了,那些人就想着把自己和兄长一同绑走,威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