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半天，最后转过头，默默地继续干自己的事。

“皇上不就寝吗？”凤遇菲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东西，话本子上没有写得很详细，只是隐隐觉得，这应该要休息的吧。

龙江落手顿了一下，将手中的笔放下，点点头：“朕去休息。”

“那嫔妾就先走了？”

“朕让你走了吗？”

凤遇菲刚准备离开的步伐又转回来，她不知道皇上想干什么，难道真是要临幸她不成？

话说，该怎么临幸？

她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之前陛下送的那种书，早在青筠轩毁的时候一起跟着毁了，她也没细看，但总觉得应该没那么容易。

龙江落拉着凤遇菲的胳膊，他本来想让对方走的，偏偏对方身上冰冰凉凉的，摸着很舒服。

“你是不是沐浴过了？”

“嗯，晚膳后沐浴了。”

“难怪，身上一股味道。”龙江落小声嘀咕着，这股味道他并不陌生，睡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她身上的味道自己早就熟悉了。

只是没想到，平日早就熟悉的味道，今晚怎么闻起来不一样，好像更香了一点。

龙江落撑着头，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这是药效还是他自己的感觉，感觉对方身上软软香香的，摸起来又很舒服。

“陛下？”凤遇菲吓了一跳，皇上突然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要睡也不要枕着她睡呀！

现在她的姿势很尴尬，干坐在床边，皇上靠在她的肩上，自己又不敢动，深怕惊到了皇上的安寝。

可是皇上总不能靠着她睡一个晚上吧。

“凤嫔，朕记得你不是很喜欢栀子吗？以前身上总是栀子香，现在怎么换香味了？”

见皇上似乎还没睡，凤遇菲松了口气，自己年幼时确实喜欢栀子，不过那不是因为她喜欢，是因为母亲喜欢。

母亲喜欢，所以她也喜欢。

顿了一下，才缓缓回答：“栀子已经不喜欢了，现在喜欢别的了。人总是会长大的。”

“是吗？”龙江落凑在她颈边闻着香味，回想起自己之前见到她时，每次身上都是栀子香，搞得他一点也不喜欢栀子。

一看到栀子，就想起她。

凤遇菲正寻思着该怎么劝皇上把头从她身上挪开，老是这样也不好啊，她肩膀都酸了。

偏偏还不敢动一下，不敢打搅皇上。

突然，隐隐感觉到脖子上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事，她就没有过多的记忆了。

明明清醒的是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昏沉的是她。

只记得恍惚间，她的指尖拂过陛下的发丝，喃喃说道：“皇上还是没变。”

“嗯？”

“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说完这话，自己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耳旁轻笑了一声，回着她：“你也一样，和以前一样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