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停下来。

邵晏清用拇指蹭掉她眼角的泪。

“恨我吗？”

罗安安狠狠喘了几口气，使劲咬他脸上的肉。

他脸上的肉，比较软，不至于崩了牙。

“你这个混蛋，可恶的混蛋。不恨你，恨谁？”

邵晏清顶着两个半圆的牙印，直直看着她生动活泼的脸，缓缓笑了。

“嗯，我是个混蛋。恨我就好。”

疯子。

神经病.

不可理喻。

罗安安白了他一眼，挪到小柠檬另一侧，不和他坐太近。

邵晏清又笑了，“小柠檬在画什么？”

罗安安故意不回答。

邵晏清自顾自说：“很抽象啊。是不是时空扭曲的动态变化图？”

“嗯，我儿子真是个天才。这点像他妈妈。”

“如此天才的儿子，必须得认真培养。画画也好，雕塑也好，抽象建模也好……不错……”

罗安安听他碎碎念，莫名想笑。

刚牵动嘴角，就拉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罗安安忍不住摸伤口。

邵晏清当即说：“别动，会感染。等我给你拿药。”

罗安安满是怨念地瞪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咬破了。

家暴是可耻的。

必须得定家法！

让他睡书房，跪键盘，还得在键盘上用三种输入法摁出“老婆我错了”的字样。必须得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还得……

罗安安想得高兴，又扯到伤口……

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