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阻止我?”,大片的黑色失去了束缚的对象,转而重新汇聚在一起,若长龙冲天,它俯视着身下的白色,“你这虚伪...的家伙!”
黑色猛地砸下,砸在刽的身上,冲刷着附在他身上的白色,扩散的黑流贴地盘旋,卷起临近的大片黑偶,它们在瞬间粉碎,又一并融在了气浪之中。
“你已经,没有办法关住我了。”
在黑色俯冲的压迫下,白色根本无法动弹,它们如墙上的白漆不断脱落,被齐齐的压在的地面,盘旋在外的气流缩拢,将之尽数包裹。
就像刽之前看到的那样,黑色正将白色关押,大片复合的气流随聚合不断涌入刽的体内,而留在外面的,是最纯粹的黑色。
气浪吹得僵在原地的刽,他的衣衫猎猎作响,这是短暂的,白色被押解进体内,黑色游离在外的时机。
刽的面目得以重现,此刻他若睡去,没有任何苦痛,没有任何烦忧。
紧要关头,刽胸口的宝石再度一闪,趁着黑白二色并未阻隔刽的感知,它化作一抹尖锐,笔直的刺入了刽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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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祥和的,不必忍受些什么的。
刽并没有做梦,精神内耗到了极致,此刻萎靡的他,意识正昏睡着,飘荡着。
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不会记起任何事,他可以休息到精神饱满。
然而,有什么声音打破了这平静,像是夺路而来。
于是追逐,喘息。
刽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他看着缓慢漂浮在漆黑中的自己,他散发着令人感到安心的幽蓝。
然而空间震动,惊起的涟漪正不断的将他的意识发散而出。
如有所感,刽抬头看向前方。
下一刻,刺眼的红色像警报,猛地扎入漆黑之中,它撞碎了如黑色玻璃般的壁垒,紧跟在它之后的,是如野兽般粗犷的黑。
是了,光照进来了。
刽猛地睁眼,定睛向前方看去。
他的前方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如实体般凝实的它阻挡了光线,静静的悬在地表。
脑子终于安静下来了,黑与白似乎在他的体内得到了完美的调和,感知到这些的刽审视着面前的黑影。
然后他问道:“你是谁?”
回应刽的只有面前黑影虚握的手以及凭空生出的,幽蓝的剑。
沉默,但答案已不言而喻,黑影呆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刽——握着剑。
于是刽沉默着,他也虚握着右手。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一柄黑色的剑缓缓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刽在心中惊诧的想到,然而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黑影在下一刻直冲而来,刽只来得及举剑格挡。
一点没有晃动的幽蓝仿若最锐利的锋刃,一闪而过,刽手中的剑便已一分为二,连带着刽也被这剑拍飞出去。
稍稍在原地停顿,再度追来的黑影速度甚至远超飞在空中的刽,追至刽身前,他的剑飞快的一刺。
如棍子在刽胸口一顶,刽便被带着在空中二次加速,一头撞在了身后的树上。
“难以反抗。”这是刽此刻心中的想法。
那剑锋虽不知为何伤不到自己,可光是他所传来的冲击便已令刽难以招架,发酸发颤的感觉蔓延着。
刽突然闪过这样一个荒诞的想法——它想就这样把自己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