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拿过那份文件，跨步往安思悦方向走去，啪的一声扔在她的桌面。

“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你还会代替我签字了？”秦墨的语气极其冰冷，把安思悦吓得身子颤了颤。

安思悦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慌张，淡定地回复道：“没怎么呀，你不是说律所还有很多事情吗，那我就帮你处理了呗。”

“你......”秦墨将手拍在桌面上，漆黑眸子深不见底，“安思悦，要是我再晚点回来，这个案子就要被朱子良接下来了。”

“这案子怎么打都赢不了，你知不知道会给我们律所带来多大的损失？！不要以为你是我秘书，你就什么都能够替我做主了。”

被秦墨迎面一顿凶的话语袭来，安思悦鼻子一酸，想起以前秦墨的态度来。

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犯了错误就凶她，只会轻声安慰她，然后说没事，都交给他来处理。

可是现在呢？难道就因为一个黎洛蔓，就让以前的他都消失了吗？

凭什么？！

“你变了秦墨。”安思悦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神色。

秦墨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竟没有一丝可怜之意，“你确定不是你变了吗？难道从前你会擅自帮我决定这些事情？”

他的话把她想要说的话都哽咽在喉，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

“你别忘了，你只是个秘书。”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一样，一字一句犹如银针刺在她的心上，把她弄得生疼。

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她缓缓说道：“是啊......我只是个秘书，对你而言，我连你的朋友都不算是吗？”

秦墨久久没有回话，只觉得再说下去，安思悦只会越来越不冷静。

其实这阵子他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所以才想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没想到她还这般变本加厉。

“秦墨，我对你付出这么多年的真心，你就这样对我是吗？”安思悦追问道。

她眼眶开始逐渐湿润，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楚楚可怜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转角的另一边，正有一群八卦的同事靠在那里偷听。

和秦墨共事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秦墨这么大火气。

秦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沉沉叹气，“思悦，你先到人事部冷静一下吧，等你冷静好了，你再回来。”

安思悦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要把我调走？”

“不是我要把你调走，而是你在这里已经处理不好自己的工作了。让你到人事部挑选新人，对你而言，也算是件轻松的差事。”

话音刚落，秦墨准备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不！”安思悦吼了出来，呼吸急促，“凭什么，因为这件小事就把我调走？给我个理由！”

拐角边的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秦墨作出来的决定深感惊讶。

“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