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似乎也没打算隐瞒这些，抬头望着碧绿的天际说道。

“无法战胜么？……为什么你能如此肯定，难道这便是那小子口中所说的，「你的命运」吗？”

灵儿也学着前者，抬头仰望，声音平淡无奇。

灵风饶有深意地看了前者一眼，道：“我并不清楚他跟你说过什么，但我知道，如若他渡不过宇文封的这一劫，那我的命运便会一直循环下去。”

“即使他即将得到我的力量，甚至是我的「绿野仙踪」，你也不认为他能改变你，改变我们的命运吗？”

听着灵风的陈述，灵儿眸中灵光点点，好像看透了什么东西一般。

“我在想，你所经历过的‘事件’里，是不是从未遇上过能得到「我的力量」的宇文轩檠。”

反倒这一段话，把灵风给震慑到了，他猛地回头，盯着后者，“什么？……你……”

四目对视，灵儿笑了，“果然呢，你既然知道「绿野仙踪」是什么，那显然你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吧？但是我却没有你曾来过这里的记忆。”

“对此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基德尔，你一直在他的帮助下，重复穿梭在时空之中……所以我的记忆，才会被消去。”

灵儿一边阐述着，一边细心观察着对方表情的变化，“我很清楚自己的个性，因为这个地方对我太重要了，我根本不可能会离开这里，那还谈何将力量交予人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细心，这么的聪明。”灵风不知该喜该悲，无奈地笑笑。

灵儿对此不以为然，抬起左手，一圈碧绿色的能量扩散开来，浓郁的天地灵力瞬间汇聚了过来，能量呈漩涡状，汇聚成一个球体。

这个球体内部，包裹着一个碧绿的世界，那正是这个独立空间的缩小版，就这么被她掌握在手中。

“因为这个绿野仙踪，是我跟魔藤毕生心血所凝聚，倾尽我俩所有的力量，是我们的秘密。即使是你，也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就连今日我将宇文轩檠带进这里，也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毕竟他身上竟然流转着那么多同胞们的力量……”

“我与魔藤灵魂本源所在的这个「绿野仙踪」，不仅仅是我俩的力量枢纽，更是埋藏着精灵世界某个秘密的所在，以我往常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将之交予人类。”

灵儿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灵风，道：“所以你才会让他离开这里，你之所以告诉他，宇文封的下落，其实另有目的，对吧？而你，早已把这些「故事」走得滚瓜烂熟了。”

灵风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我试过很多方法，也曾隐瞒过，结局都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的他，虽然从大体上看，所经历的时间毫无变化，但又似乎在冥冥中有什么支线在悄然改变着……”

“也包括我对他的态度吗？”灵儿微笑着跟前者对视。

“嗯。”灵风点头应是，倒是对这件事来了兴趣，“如你所说，这个独立世界「绿野仙踪」，乃是你和魔藤的本源所在，你说要将其奉献出来，这确实是震惊到我了。我也是第一碰到这种情况……”

沉静了一小会儿，灵风终于将心中那想不明白的疑虑问出，“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不相信这只是你猜出这一切来龙去脉后，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命运轮回」才作出的决定。”

“的确不是那样……呵呵，很在意，很好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