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赶紧过去瞧瞧,若真是鞑子巫,咱们可万万开罪不起,得小心伺候着。”
一个随军幕僚点点头,很有把握道:
“大人不要担心,估计这鞑子巫看出咱们是辎重营,所有就偷偷跑过来想打点秋风罢了。到时随便给他一些,他自然也不会为难咱们。”
另一个随军幕僚却满眼疑虑,瞪眼看道:
“大人,咱们怎么说都还是在行军途中,一切还是要小心为妙。这鞑子巫看上去有些古怪,身边居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除了旁边那几个汉军,就他一个是鞑子,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话音未落,同行相轻的幕僚便嗤之以鼻道:
“关望春,你是眼睛真瞎呀还是故意要动摇军心?”
“这离入关至少还有几百里地哩,前后左右全都是咱们的人,连大明狗皇帝都上吊死了,唯一顶门面的关宁铁骑也被李自成给死死盯着,就算他有心还有装装样子来看着咱们,他也有心无力啊!”
“再说了,哪有出来打秋风的人,浩浩荡荡的来招摇过市地拦着我们要东西的?”
关望春一听,也怒了,直言相斥道:
“蔡器,你这才是祸乱军心之言,就算他是真的来打秋风的鞑子,这荒郊野外的咱们小心一些有什么错?”
张小手看着帐下两个幕僚吵架,不觉乐了。
这一路上,别说女人了,连个花花草草的都很难看到,一到晚上,全都是男人的臭脚丫子和汗臭味,每次吃个饭还得躲得远远的。
手下的亲兵和士卒,又不敢在自己面前大声吵吵,也就只有这两个幕僚争嘴,还能让他感觉快活一下。
不过,这时有个鞑子巫在前面拦路盯着,他想看热闹却又静不下心,于是啧啧嘴拍了一下马屁股道:
“你们慢慢吵着,老子先去瞧瞧。”
谁知,带着身边几个亲兵过去,远远的还没走到近前,那鞑子巫却莫名其妙的咧开大嘴就笑了起来,嘴里还赫赫有声道:
“汉人巫,你果然还是比兀冒懂你们自己的汉人一些。除了你这个汉人巫之外,其他汉人果然都是傻子,木头羊!”
傻子,木头羊?
张小手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大汉,便一左一右扑了过来,将他一把扯下马背,然后一拳砸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