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也是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嘴里生怕太后不相信道:
“娘娘,将军方才的确是在这里的,满嘴都是白沫,许多人当时还以为将军得了什么病,吓得都过来要救他哩!”
同样的一幕,也在今早的向阳城内到处都在有趣地发生着。
就连新兵连的一大帮臭烘烘的男人,也都在今早显得格外兴奋和热闹。
“王大人,将军对你十分看重,让咱也瞧瞧你的箱子可好?”
早上一起来,张小手就盯上了王天相。
没想到,王天相也早有此意,马上也是笑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佐领,索性咱们将各自的箱子放在一起,同时打开相互看看岂不更好?”
张小手顿时乐了,咧嘴就是一笑,将自己的箱子直接抱了过来。
其他同级排长们见状,纷纷跟着围了上来。
这时,关望春忽然出声道:
“张排长,王排长,方才你们称呼彼此什么?”
张小手、王天相有些莫名其妙,嘴里不以为然地道:
“怎么了,王大人、张佐领,有什么问题么?”
关望春哼一声,从怀中慢慢摸出纸笔,在上面寻找了一番,然后轻轻记上两笔,口中朗声道:
“张小手,王天相,两位新兵连排长,今日未按条例条令执行,依然相互成为彼此过去的旧体制官职,记过一次。”
两人闻言,顿时一愣。
四周,顿时也是一片鸦雀无声。
关望春看了惕然警醒起来的众人一眼,最后看向王天相、张小手,一脸肃然道:
“二位排长,你们可心服口服?”
这时候,谁还敢说不服啊!
两人对视一眼,慌忙大声答道:
“服,关先生、不,是关参谋,我二人心服口服!”
关望春这才点点头,收起纸笔,放低声音道:
“非是我关某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二位排长自然心里也清楚,新兵连扩军伊始,前面每个条令规章,事无巨细,如若连我们都不能率先垂范,又岂能去要求下属和别人呢?”
张小手、王天相连连称是,不由自主的,就从各自的箱子里,摸出一块酥心糖道:
“关参谋,昨晚酒醉,此糖咱们都抢先拿出尝了尝,口味甚是了得。记得你总说家里尚有高堂下有弟妹。”
“这样,咱们既然已经回到关内中原故土,迟早将军都是会放我们各自回去走走看看的。些许小礼物,就多一份带给家里的弟妹吧。”
关望春盯着两颗糖看了半晌,忽然叹气道:
“多谢二位美意,还请将礼物收回吧。虽然这是同僚之间相互馈赠,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为了不让大家猜疑,还是、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