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爷,我们恐怕还是得做好与其他各旗沟通准备,一旦消息再也无法隐瞒,或者形势发展到已非我两白旗可以独立支应之时。那时,王爷,我们就得抛开个人恩怨,团结一心全力对外了啊……”
七嘴八舌中,阿济格也是越听越惊心,越听越害怕,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其实到了这时,已然不是他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以及两白旗自家的事情,恐怕早晚都得向那个白捡了一个皇位的小福临通报此事!
一阵烦闷后,却又一时无解。
最后,阿济格烦躁地一挥手道:
“回营,回营后尔等速速拿出一个章程来再说!”
众人簇拥着阿济格刚要上马再度沿河潜行而去,河面上,却忽然又传出一阵紧似一阵的轰鸣声。
车尔格等人慌忙将阿济格又扯下马,屏住呼吸齐齐望去——
只见一艘外形十分怪异的小船,既没有风帆,更没有船工,甚至连惯常的桨都没有一个,却在奔流如注的大河上如履平地般风驰电掣着,而且速度还奇快,转眼间,便远远地点射而来,又一闪而过,一阵风似也的消失在远方。
这样的“船”,谁见过呀,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它周身散发出的光泽,似金非金,似银非银,整个船体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但却又像铁壳船,又似巨木巧工而致那传说中的郑和宝船!
这“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包括阿济格在内所有人都还怔怔地盯着河面发愣。
忽然,莽古尔巴喜不自胜地喊了出来:
“王爷,王爷,奴才听出来了,这刚刚过去的怪船,它嗡嗡嗡的声响,正是此前在那大河尽头剿杀摄政王兵马的那种声响!”
声响,剿杀?
众人一阵愕然,阿济格更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然一鞭子挥出狠狠抽在莽古尔巴身上道:
“狗奴才,你就算听出声响,也不用这么兴高采烈的吧?”
爱松古心细如发,忽然质疑道:
“不对呀王爷,这奴才说的对不上啊。”
车尔格也早就反应过来,跟着戟指骂道:
“狗奴才,前面你说的是这嗡嗡嗡声响是从天而降,才有伴随着的神火而下。”
“现在又说是刚刚过去的那怪船,娘的,船在大河之上,怎么又牵扯到了天上去,难不成你说的这嗡嗡嗡声响背后的怪物,还能上天入地下海吗?”
莽古尔巴一听也怔住了,细细一想也对呀,跟着便又痛苦不堪地连连摇头为自己辩解道:
“王爷,这声音奴才是听得一模一样绝不会错的,但为何它又、又从天上到了这大河之上,奴才可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阿济格已经一刻也不想在这大河岸边停留了,只是一脚踢开莽古尔巴,忙不迭地往自己的马背上爬道:
“走,快走,离开此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