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干是后世有名的高度酒,即使最低一档也有52度,一般都在60度左右。
对于刘宗敏这些大明土着酒鬼们,哪里喝过如此烈度的纯白酒。这就有些像是自称在伏尔加烈酒中泡大的白极熊那样,天天自称合力伏特加,天下再也没有任何酒可以放倒他们这些战斗民族。
看清楚了,是战斗民族,而没有细分说成战斗民族的男人女人。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男女都很能喝酒。
但是,当他们一遇见种花家的五粮液和茅台,全都离开变成了狗熊。
当然,他们如果有机会再邂逅高达70度的酒鬼和霸王醉这两款超级烈酒的话,估计他们又会变成开口跪,甚至开口倒了!
现在的刘宗敏,就相当于这样的状态。
当刘宗敏先是尝试性地小抿了一口,在确认他嘴里的酒,的确是田见秀说的那种他绝无可能喝到过的美酒后,他便再无任何怀疑甚至警觉之心,当即一扬脖子,直接将满满一盏烈酒倒进了自己喉咙。
田见秀在一旁瞅着,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极尽嘲讽的笑意。
而一旁更有刚刚被他斥骂过的高成,更是充满戏谑地盯着他,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二、三……
没等数到十,刘宗敏便僵硬地扭过脑袋,仿佛想要困惑二求解地看一眼给他酒喝的田见秀,徒然挣了挣他牛卵般的豹眼,晃了晃,刚要试图站起身来,随即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听见动静,被轰出帐外的刘宗敏亲兵,本能地探进头来看了两眼。
但是几乎在下一秒,他们便彼此对视一眼,嘴角各自露出会心一笑——
嘿嘿,自家大帅,又他娘的享受了一次酒酣而醉的妙境。
他们不知道的是,围在他们四周的田见秀一众亲兵们,内心可是紧张坏了,生怕他们忽然起疑,暴起冲进大帐去抢人。
不过,尽管刘宗敏的亲兵们笑着没有生疑,但他的亲兵头子还是盯着醉倒在案上的刘宗敏,仔细打量了两眼。
好在田见秀在军中身份仅次于刘宗敏,不仅同样是封侯的权将军,而且还掌管过总督各营的中军大营,所以亲兵头子毫无怀疑的同时,还不敢在田见秀的大帐内乱说乱动,就算是出于他的职责,需要将醉酒的刘宗敏妥善安置一下,他也得老老实实地先要向田见秀报备。
所以,当他谦卑地抱拳道:
“泽侯,权将军醉了,若是泽侯再无其他事宜,我等便将汝侯抬回大营去了。”
田见秀看了一眼几乎人事不知的刘宗敏,予取予夺,几乎也就是一伸手的事情。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就这样随手放过?
几乎没有过多思索,田见秀便竖眉斥道:
“慌什么,方才本侯与你家权将军说事时,尔等在一旁不也在听着吗?”
“且等等再说,汝侯醒来,两家还要比试一场火铳手轮射演练,尔等且先帐外候着便是!”
刘宗敏的亲兵一退下,田见秀便沉思着,随即起身来到后账,四处警觉地看了看,摸出对讲机,经过几次转接,再次找打了孟远。
“将军,悍将刘宗敏已被将军赏给我的美酒放倒——”
说到这里,田见秀忽然后知后觉一般直到这时,好像才感觉到一阵肉疼,于是不由得又加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