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什么灵兵?”衡晋向美女伙计问道,“是剑?还是钩?”
“呃。”看着它那模样,美女侍者也一时看不出来,有些支吾地说道,“这些,这些都是前段时间送来的,准备回炉炼些精铁的旧东西,看,不出来,像,像是剑吧。还是....炉钩?”
“上面的锈迹和血污太重了,还有好些泥尘。”衡晋说道,“怎样才能把它清理一下?”
“呃。这位少爷。”美女伙计劝说道,“这是把废了的灵兵,虽然锈迹重重,可是也能够勉强看出来,它的刃锋至少有十多处口子和卷刃,它的尖刃是劈裂开的,而且还像被什么击弯了。更别说,还有这么重的锈迹。这倒像是一把剑,可如果是剑的它,它受的损伤也太重了。这,这也不能用啊。”
“没关系,我就要这一把了。”把这件东西掂在手中,衡晋更加确定了它的异常之处,越看越觉得,这不像是一把残破的炉钩,而像是一件珍宝,也更加坚定了买下它的决心。
美女伙计还想劝说,衡晋有些不耐烦了,瞪了她一眼,“你就说吧,它多少钱?”
“这些,这些是用来回炉的,是按斤卖的......我,不知道,我要去问一下掌柜的。”美女侍者无语地说道。
“那就去问吧,赶紧的!”
......
聚龙灵兵铺后院,一间雅致的茶室,门开着,正面对着一处假山流水,景致动人。
申徒夜雨、灵兵铺的老板程宽,以及一名老者,正在喝茶,时而说些笑话,气氛十分融洽。
程宽是个身形略胖的中年人,四十左右,唇上两撇小胡子。
老者约有六七十岁,穿一身灰袍,面色略显苍老,苍老中带着冷峻,但看起来身板还很壮实。
“我突然想起一事来,申徒小友,上次在剑湖山见你时,你说你半生漂泊,居无定所,之所以到了武阳国,也不过是暂来游历一段时间罢了。你是听闻我离开天权皇室铸剑司,退隐在剑湖山,自己在铸造一道上有一些疑问,特地上山请教?”老者说道。
“没错。司鼎先生记性很好。”申徒夜雨说道。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罢了。”老者司鼎先生说道,“你虽是凡人,但在剑道一途上的见解,在灵兵铸造之法上的奇想,交谈之下,令人深受启发。若是一般的无趣之人,你以为我,跟与他胼膝长谈,彻夜不眠?”
二人大笑,各饮一杯,程宽不敢插嘴,只是给二人烧水,倒茶。
“你走之后,我就在想,申徒是小姓,人数极少,基本居于天权帝国月凉城一带。你既姓申徒,那与天权帝国重城月凉城内的申徒世家,可有一些干系?”
申徒夜雨脸色也有些变了,站立起来,神态恭敬:“既然前辈问到,那晚辈不敢再隐瞒,月凉城申徒世家家主,申徒至远,正是家父。”
“申徒家主之子!”司鼎先生肃然起敬,“当年,我与申徒家主,在皇城内,还有过一面之缘哪!怪不得,原来是申徒世家的少爷,所以见多识广,才有重修此剑的胆识。”
“先生见笑了。”申徒夜雨苦笑一下,“我幼时生灵不成,到现在还是凡人一个。在家族时,遭到了无数人的白眼,受不过气,所以才跑了出来,想闯一番自己的天地。”
司鼎先生摇头叹气:“大家族,也对灵力,哦不,是对自己家族的面子,看得太重了。”他转向程宽,“他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何不早点提点于我?”
程宽苦着脸,“先生,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二人大笑。
正说笑着,那美女伙计走了过来。
“凝惜,他选完灵兵了?”申徒夜雨问道。
瓜子脸美女伙计灵惜眉头轻皱,向他施礼,“申徒公子,那位少爷,选是选完了,也像是选了一件中意的。可是,可是......”
“怎么了?”程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小子选了一件最贵重的灵兵,店里那把镇店之宝,就是眼前这位司鼎先生一手打制的一把凌云剑,价值千两黄金。他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