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晋一个人,在卫所官兵异样的目光中,走出青龙镇的北门,往剑湖山而去。
剑湖山是青龙山脉其中一个分支,绵延在武阳城东北至北方一带,与青龙河一起,为武阳王国形成了天险屏障。
正是倚靠了剑湖山和青龙河,在多年以前,天权帝国的铁骑无法直接穿越,就直接以政治恫吓,迫使武阳王国签订和约,成为其藩属之国。
剑湖山距离青龙镇的直线距离也不远,不过百来里路,但是多数也是山路,崎岖难行。
正因为山路崎岖,所以他没有骑马,只是选择了步行。
......
江家大总管江荃,自从知道映冬和她身边的老妈子失踪的事之后,就一直怒火万丈。
映冬是个挺有风情的女子,时时让他不能自禁。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为其购买生灵丹,而且想出办法让她从倚翠楼逃出生天。
可现在?
那处地点如此隐秘,好好的怎么会失踪?而且是在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江家的眼线到现在一点也没有线索?
必定是有人在捣鬼!
是谁还用说吗,不是青龙会,就是弘远镖局。
映冬固然是他心头所喜,那枚同样失去的生灵丹,也让他的心在滴血。
一千二百两黄金啊,就是他,费尽心力地在江家贪墨,也要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为了变换这些钱,他还出售了好几枚自己心爱的灵晶和物件。
青龙会,弘远镖局,不管是你们谁做的这件事,你们都死定了。很快,你们都死定了。大总管愤恨地想着。
“大总管,听眼线来报说,衡晋那小子,刚刚一个人,出北门,往山里去了。”江榛急急忙忙地来向江荃报告。
“一个人?”江荃目光闪动,“还去山里?这小子作死吗?在镇上现在我们不好公然动手,可是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他死了,谁知道是谁下的手?”
“就是!这小子自己作死,可怪不得别人!”江榛捂着漏风的嘴巴说道,“大总管,那方贵远也恨他恨得要死,要不,我和他一起,找几个得力的,去做了那小子?”
“好。”江大总管点头了,“做得干净些,别留下什么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家主前天晚上,被卫所吴将军叫去臭骂了一顿,后来送去了两口箱子,才把这事在官面上按下来。”
“我知道,大总管你放心。”江榛连连点头。
“另外,杀了他之前,要仔细地搜搜,看看映冬那枚生灵丹,是不是在他身上。”江荃嘱咐。
“明白!”
......
“先生!”小贱急急忙忙地来找申徒夜雨,“我安插在街上当乞儿的一个小兄弟来告诉我,会长前脚刚出青龙镇不到一个时辰,江家的方贵远,还有几个人,好像是本会原来的两个契约灵士,还有个管事的,就从同样的路,跟出镇去了。”
“果然如此。”申徒夜雨莞尔一笑。
“他们有四个人,会长才一个人,很危险吧!要不要让钟先生去帮他?”小贱担心地说道。
“不用。”申徒夜雨摇摇头,“他应付得来。而且,这也是我们削弱江家力量的其中一个策略。他是诱饵,也是猎手。方贵远他们,这是送上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