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剑和几个人灰头土脸地来青龙牧场找衡晋。
没错,青龙会现在在卧龙山上划下的那一大片地方,就挂名叫做青龙牧场。
他们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泥地里跟野狗抱着打了一架一般,非常狼狈。头发蓬乱满是泥水,鼻青脸肿,口歪嘴斜,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少地方还有血迹。
“怎么回事?谁打你们了?”
“是江家,总管江荃下属的一个新管事,叫什么江蒲的。”周晓剑气不打一处来,“我只是在跟几个下面的小头目说着些探听消息的话,他们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提拳就打。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散了,我一个下属,还直接被打断了腿。”
“岂有此理!”衡晋大怒,“江家欺人太甚了吧!八十六条人命的帐,还没跟他们算呢!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了!”
“就是!”周晓剑哭丧着脸说道,“他们打了人还不算,之后还讥讽我们不应该叫什么青龙会,既然喜欢放羊伐木,干脆叫做青羊会或者青木会算了!”
“看来,方贵远他们四条人命的事,还不能让江家清醒一些啊。”衡晋说道,“打你的那个什么江蒲,平时一般在什么地方出现?”
“就在江家赌坊门口。”江晓剑说道,“他们原本是站在赌坊门口招揽生意,看见我们经过,就口出恶言,故意生事。”
“赌坊?江家也开赌坊了?”衡晋眉头一皱,“江家不是向来自命清高,不屑于青龙会同为五大势力之一吗?怎么也做了这个行业?”
“本会赌坊被端灭了之后,镇上赌坊生意就出现了空档,很多赌徒无处可去。”江晓剑说道,“江家看见了这个商机,就建一个江家赌坊,现在是日进斗金,生意红火着呢。”
“看来这世间,再多的正义,都敌不过一个利字啊。”衡晋颇有感慨地说道,提起衡天剑背上,“走,我们去江家赌坊,为你们说理去!”
一行人等下了卧龙岗,直接奔向江家赌坊。这个赌坊说来也巧,正是新建于原来青龙会的旧址。看来,当初买下这片地方的商人,跟江家也脱不了干系。
来到了江家赌坊门口。这是一片从废墟上新建的建筑,多数也是木制,建设得也颇为阔气,楼宇宽大,热闹不凡。
“青羊会的,谁让你们来了,赶紧滚开!”赌坊门口的几名江家护卫,显然是认识周晓剑他们的,见他们靠近,立马出言喝斥。
“你他吗的才是青羊会的!”周壮破口大骂,“你们全家都是青羊会的!”
一名嘴上有两撇黑须的青年出来了,看着周晓剑乐了:“原来是你们。小子,刚才揍你,你觉得还不过瘾是吧,还想再挨一遍揍?”
周晓脸胀红了脸:“揍你吗皮,小爷我本就不是对战的料,现在找一个强人,我们会长,来收拾你!”
看来,这黑须青年,就是那什么所谓的江蒲了。
江蒲哈地一声,上下打量了衡晋一会。方贵远、江榛等人身死,而且极可能死于这位少年青龙会长之手的事,他也早就听说了。正是因为江榛身死,他才有机会接替,成为江荃大总管手下的新任管事。
这小子,不过十三四岁吧,真有那么厉害?多半是以讹传讹罢了。
“呸!”江蒲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这家伙,不过是个中阶罢,而且,还是个刚入门的,底基极为粗浅不稳的中阶灵士。衡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周晓剑一眼,然后看着周壮:“大壮,你上,教训教训他!”
“我上?”周壮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你上!”衡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就是,有会长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小贱这家伙,又趾高气昂了起来。
周壮刚刚生灵成功,每日只是辛苦打熬身体,还没有经过实战。衡晋有意要锻炼他。
听到二人都这么说,周壮站了出来,往江蒲面前一站,就像站了一堵墙。
看着他这粗壮的身材,江蒲有些发蒙。
“管事的,揍他!”身后一些下属们起着哄,“他就是长得壮些,顶不得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