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厉害啊，这眼力耳力，不但轻易地猜出这车精铁矿的重量，而且仅仅瞄了一眼，就看出了成色，还知道他们挖到了一条矿脉！

“老头，你真没有在我们青龙会安插眼线？”衡晋说道。

“安插个屁。”老妖再度骂了一句，“这些精铁矿，成色精纯，质量极高，绝不是很多地方散碎出产，能被人轻易寻获的，那就只有矿脉的解释了。”

“哦！”衡晋看周壮着实喜欢那根沉叶木棒，其威力确实也强，下了决心要为他弄到手，于是便拍开了老头的马屁，“原来如此！我曾看书上说一些人，智多而近乎妖，您老这老妖的外号，也是因为智高八斗才得来的吧。”

“屁！”老妖笑骂道，“这是因为别人看我长得又矮又老又丑，像妖怪一样，才叫这个外号的，没那么多讲究。”

不过，说归说，他笑脸盈盈，显然衡晋这话拍得他很舒服。

“小子，我跟你们说。这条木棒，原来是一位强者的灵兵，辗转流落在了我这里。这四十多年来，也有不少识货的人前来问价，我都没有出手。若不是看在你们跟我有眼缘的份上，你们出再多的钱，我也不卖！”老妖说道。

“真的假的。”衡晋暗中嘀咕了一声。

“会长，这么贵的东西，我还是不要了，我选一件普通的灵兵就好了。”周壮说道，“别的不说，我们的矿脉，出产量这么大，只按市价的八成卖给他，而且要一直这样，最后，不知道要总共付给他多少钱呢。会长，不值得，真不值得。”

听他这么说法，衡晋心中一动，仿佛回到了当天申徒夜雨带他到聚龙灵兵铺，说要送他一把灵兵时的情形。

那时，他也是怕申徒花太多钱，不愿意让司鼎先生花大代价重铸那把破衡天剑。但申徒拿出了朋友送他的灵晶，还是坚持要帮他。

“值得的，大壮。”打定主意，衡晋看着周壮，“我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一片安身之地。这些日子来所经历的事情告诉我们，没有强大的实力，其它的一切，都是虚幻和泡影。有了实力，才等于有了一切。你明白吗？”

周壮似懂非懂得点着头。

“老头，成交！”衡晋转身对着老妖说道，“签合约吧！”

“好咧。”老妖的脸笑得像一朵绽开的牡丹花，看样子，这桩交易，他赚得可不少。想想也知道，以市价八成的价格，永久性地收购一条矿脉的产出，这中间该有多少利润啊。

拿出一张纸来，草草拟了个合约，大意是青龙会所属矿脉产出的精铁矿，以市价八成，永久性地售予贾记灵废回收铺之类的。双方签好，一方一份。

“老头，你就不怕我捣鬼，明明出产一千斤，只给你两百斤，其它的售予别的地方？”衡晋问。

“你可以试试。”老妖似笑非笑地说道。

算了，这老家伙。虽然又老又矮又丑，但是有些神秘莫测，衡晋也只是顺口开个玩笑而已。

又给苏诗菡选了两把纤细的精铁短剑。这两件东西既轻，又不贵，老妖只当是大生意的赠品赠送了。

开始结帐了，这车精铁矿总价三百五十两黄金，换了十枚白色的灵晶。灵晶与黄金间的兑换，也是按重量和品质计算的。这些灵晶产自一种灵野兔，鸽卵大小，没什么别的作用，只是能够供人补充回复灵力而已。

按之前的分配协议，矿上的收获，青龙会和任家是按六四开来分配。七枚灵晶，衡晋作主，给了任幸三枚。

“这多了。”任幸说道。

“无妨，第一次合作嘛。”衡晋说道，“计算得不用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