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说，如果衡晋能够告诉她这本书是什么，那么她就可以无偿地借给他看三个月。

换在还在隐龙村那里的衡晋，早就一口答应了。可现在的他，经历过了数场血与火的恶战，身怀巨密，心思早没有原先单纯可欺。

“先生真会开玩笑。”衡晋笑道，“这上面的文字，图案都像鬼画符一般，就连博学如您一般的人，都不识得，我，又怎么可能认识。先生你叫我来，只是为了逗我的话，那就恕不奉陪了。”

他转身要走，可是在转身的一霎，呆住了。

司城，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学分堂之中，静静地瞧着他。

“你也在这儿。”衡晋向他打了个招呼，突然想起来，他在这里，或许不是巧合。古先生知道自己收伏鬼影狼鸦的事，想必，是司城告诉她的。

“嗯。”司城点点头，又向古先生说道，“先生，怎样？”

“这小子，嘴硬得很。”古先生有些气恼地说。

“你们认识？”衡晋问道。

“古先生，跟，跟我爷爷相识。”司城说道，“我进入灵院之后，也多得她的照拂。”顿了一顿，说道，“你若是识得那书，不妨就说一说。她，必然不会外传。”

“我真不认识，你们太看得起我了。”衡晋硬着心肠相拒，如果说自己能认识那书上的文字图案，追究起来，事情可就大了，说不定会牵扯出青龙虚影和龙晶之事。

他的实力相对还很弱小，不能冒险。

“是么？”司城微微歪了脑袋，想了一下，对古先生说道，“先生，他可能真是不知道。你也别强人所难了。这本书，他喜欢的话，就给他何妨，非得为难他？”

古先生微微一愕，“给他？”这可是她花了两千两黄金买的。就算她再大方，两千两黄金随便送人，也不能轻易做到的。

“就当是我送他的吧。”司城说道，“他毕竟是司帆有婚约的那们，也当是我给他的见面礼。先生，你这书给他，你买书的那两千两，我来给。”

衡晋还没说话，古先生眉头一皱，“这倒不必。”向衡晋说道，“小子，你真的想要这本书？”

“先生若能高抬贵手，小子我感激不尽。”衡晋说道。

“也罢，小子，钱我就不要你的了，拿你那本擂拳来换吧。反正那本拳谱笔记，你早就是准备用来换它的。我把它押在学分堂，也能收回本钱来。”古先生说道。

衡晋大喜过望，向司城抛过一个感激的眼神，急忙从灵戒中取出那本方家擂拳笔记，接过了那本金页书，生怕对方反悔，赶紧收入了灵戒之中。

看着他这小心模样，古先生和司城都暗觉好笑。

“谢了。”衡晋向司城说道。

“不必客气。”司城说道，“说起来，我已经是青龙会的人了，你是我的会长，顶头上司，你跟司帆又是......我不帮你帮谁？”

“那也是。”衡晋释然很多，“这么一想，我对你倒没那么些感谢了。”

司城：......

二人慢慢说着，离开了学分堂。在他们走出堂门口之后，古先生从堂内叫出了一名高阶部的女生：“玄洁，你给我盯紧了那个小子。这小子很有名堂，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状，立即向我报告。”

“是，先生。”那名名叫玄洁的女生领命，身形一转，悄然跟踪而上。

......

“为什么这么想要这本书？真的是因为它是金质的，好看，能显摆？”司城问。

“呃。”这个问题，如果古先生问，衡晋有一百个搪塞的答案，可是司城问，就让他颇为为难。

“好了，看你为难的，我不问了。”还好司城比较善解人意，收住了话题。

看到他这样子，衡晋倒真是不忍心了，就仿佛拒绝他，自己就犯了莫大的罪过一样。他转头看看，觉得四下无人靠近，把他拉到一处墙角，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守好秘密。”

“一定。”司城点头。

“我，我告诉你，我，我好像认识这书上的文字和图案。”衡晋终于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文字图案，却偏偏像是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