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沈恕人和莫初春各怀心事,房间里沈老爷和莫将军相谈甚欢。一时间各项事宜均被敲定,沈老爷起身送客,及至房间门口沈老爷才吐露出许久不曾开口的言语:
“莫将军,我是这样打算的,犬子年纪也不小了,我年纪也大了,这偌大的家业总要靠后人来支撑。这趟运货我还是会走,但是整个押镖的还是以犬子来担当。一则为犬子继承家业做下奠基,二则也为你我两家成为亲家,讨个彩头,莫将军心下如何?”
莫将军低头微微的思衬了几分,这个建议不是不好,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有几分能采,到时候面子上也光彩一些,只是这批军火慎重万分,马虎不得,那孩子看着还很是年幼,不知有几何斤两,这样考虑着,莫将军也将他的顾虑和盘托出,坦然告知:
“沈老爷,这主意好固然是好的。可是你要清楚,这批军火是上头要的,正宗的美国货,走私海运,花了不少钱财的。这南海之上海贼强盛,这可马虎不得。”
沈老爷嘿嘿的笑了几声,摸了一把从未存在的胡子,然后满面笑容的说道:
“莫将军有所不知,犬子在不久之前刚刚押送了一批货物回航。这批可都是奇珍异宝,那小子找了个道换了条路将那批海贼给混过去了。”
莫将军尚未听闻此事,如此一听便觉得有几分惊奇,未来的女婿还有这样的能耐,这做岳父的自然也满心欢喜,当下便拍板同意了这桩事情。
两人公事商谈的欢喜,互相夸耀着的走在沈府的花园里。正巧看见了站立在一起的沈恕人和莫初春。这二人从背影看待亲密的如同那刚刚踏入情谷的恋人,相依相偎,就着这美好的夏色,赏万般风景。可是实际上这两人一个在注视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姚天雪,一个心思百转回肠,还沉浸在被拒绝的痛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沈老爷和莫将军的到来。
如此一来,这让站在身后的两位大家长活生生的误会了,沈老爷满心欢喜着个孩子终于开窍了,莫将军也是对沈恕人的气度赞叹有加,更是满意这门婚事,也话不多说随手将身上的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佩扯下做了信物,如此这婚事便是成了。
莫将军朝着沈老爷点头示意的笑了笑,便转头朝着那边没有动静的两人喊去:
“初春。”
沈恕人和莫初春被这声呼叫个惊醒,各自从自己的心事中回转过来。尤其是莫初春速度极快的从原地奔向莫将军的身边,强颜欢笑:
“爹,你们谈好了?”
莫将军爱恋的默默莫初春的发顶:
“谈好了。”
沈老爷也冲着沈恕人使眼色,让沈恕人不甘不愿的行了个礼。莫将军看看天色,也拱手告别:
“天色渐晚,我就不多久留了,这边带着小女告辞了。”
沈老爷连连挽留:
“家中酒席已然备下,不如喝点水酒在离去。”
莫将军摇摇头,断然没有余地的拒绝道:
“不了,军务在身,不能久留了,等到沈老爷归来的时日,我们在好好畅饮一番。”
沈老爷如此一听,也不再挽留,亲自送人至府门外,又寒暄了一阵子,方才离开。
看着沈府慢慢闭合的大门,莫将军拉上车帘,也不言语。眼神温和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朵角花。终于看的莫初春浑身变扭的逃避,语言里有了抗拒:
“爹,你老看人家干吗嘛,怪变扭的。”
“哈哈!”
莫将军爽朗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声音温和:
“做爹的自然是看自家这朵娇生惯养的小花今日终于有人要了,为父心中颇有不舍啊。”
“这嫁不嫁的出去,可没得准呢!”
莫初春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莫将军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