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何书蔓想得脑袋疼,抬手虚握成拳,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了几下,然后说:“梅姨,我不太舒服,我先上去睡了。”
梅姨看了看她,还是很不放心,但她脸色那么差,估计心情很糟糕,让她一个人静静也是好的。
回到房间的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真真是陷入了水深火热。
失眠到后半夜两点多,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睡去,又开始做恶梦。
梦见自己被赶出了江家,流落街头无处可归。
梦见妈妈病发了送到医院抢救,医生却说没有江迟聿的吩咐不敢给妈妈动手术,自己跪在那里求了好久好久,可最终只能眼睁睁看在妈妈在自己面前断气。
梦见安然回来了.....
梦见自己的孩子死了.....
何书蔓吓得从梦里惊醒,转头看了看窗户,天际已经开始泛白。
她再也不敢睡,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抱紧了自己。
命运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和它抗争的结果往往都是失败。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去求那个魔鬼!
——
江华年自从住院之后就拒绝了一切探视,就连何书蔓去,也见不到。
福伯抱歉地看着她,态度却很坚决:“大少奶奶,老爷刚刚睡下,而且他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待会儿他醒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你来过,如果他愿意见你,我会打电话给你。”
何书蔓站在那里不说话,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仿佛看到求救的路又断了一条。
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所有能帮忙的人都理了出来,但是江华年是唯一可以帮自己又没有后顾之忧的人。
容冶或许也可以帮自己,以容家在这个城市里的关系,拿到药应该不该。
可如果容冶帮了自己,那就是和江家作对,和江迟聿作对,只怕容家的人不会允许容冶这么做。
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帮自己,那就是——江言!
他是江家的人,也是除了江迟聿之外唯一有资格继承江氏集团的人选,他出面的话,医院那边应该能好说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