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蔓还想再解释一下,可卧室的房门忽然就开了,叶听涵双手往上举在伸懒腰,一脸的茫然。
“蔓蔓你这么早就起了啊,我——啊——”
叶听涵装得非常像,在看到江迟聿的那瞬间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你你你——蔓蔓,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书蔓这个时候已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可眼下自己要是躲起来的话,指不定这厮会和叶听涵乱说什么呢!
她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那个——听涵你先别紧张,他是刚刚进来的,昨晚他都在楼下没上来过,所以不用担心你的睡相被他看到过。”
叶听涵怒,“拜托!现在不是我的睡相有没有被他看到过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一大早会出现在我们家里?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和他好回去的吗?等等!昨晚你不是和我一直睡在一起吗?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在楼下没上来过?”
“”
何书蔓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不知道从哪开始回答,只能扭头看江迟聿,期待着他作为一个男人能上前来帮助自己解围。
江迟聿的确上来了,也的确是帮她来解围了,不过男人嘛,尤其是霸气的男人,都喜欢用最直接的办法——
“我和蔓蔓准备回国就复婚,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应该觉得庆幸。”
omg!
叶听涵的眼睛瞬间瞪大,何书蔓则是直接闭上了眼睛,扭头把脸埋在了江迟聿的胸口、
呵呵,自己还是装死比较好,省得继续丢脸!
江迟聿在叶听函的震惊中继续说道:“正好你可以帮我转告一下容冶,他还是早点知道的好,省得到时候大家见面了太尴尬。”
他说完,拉着何书蔓就朝洗手间走去,然后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水声,还有何书蔓叽叽喳喳的抱怨声,其中还夹杂着江大总裁对于洗漱用品的不满声。
总之,这个早晨非常热闹,热闹得叶听涵有些缓不过神来。
————————
后来江迟聿就带着何书蔓出门了,也没说要去干什么,叶听涵反正还一头雾水的状态,他们说出门她就点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除了自己哪里还有人影!
不过何书蔓走的时候给萧焕打了个电话,毕竟让叶听涵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
萧焕这人的速度也是杠杠的,二十分钟就到了。
两人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忽然隔壁传来‘砰——’地一声,很响很响,吓得两人都愣住了。
然后,叶听涵就冲去门去,去敲容冶那边的房门了。
萧焕怔在原地,那种突如其来的针扎其实是很难以承受的。不是不知道真相,只是一而再地被真相刺激,纵然再强大的内心,也还会是动摇的吧。
容冶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开门,脸色看上去极差,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儿。
叶听涵看着他,迟疑地问:“刚刚听到声音了,是你这边怎么了吗?”
容冶点点头,一开口嗓音完全是哑掉的,“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上面的东西掉下来了,吓到你了?”
话音刚落下,萧焕就出现在了叶听涵的身后,双手搭在叶听涵的肩头,笑笑说:“还好还好,刚好我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肯定被吓到了。”
一个人?
“她呢?”
“蔓蔓她和江迟聿出去了。”叶听涵说得比较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神情,可容冶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失落或者是愤怒。
相反的,他很平静,好似早就知晓。
是啊,早就知晓。~笔
昨晚江迟聿和何书蔓在车里卿卿我我互诉衷肠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上的阳台上,一直、一直看着那辆车。
尽管看不到里面的画面,可就是因为看不到,想象出来的画面,才更可怕啊!
容冶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一再地告诉自己别犯贱别犯贱,可脚步就是一动都动不了!
更可怕的是,人站在阳台下看着下面,脑子里却时不时地浮现叶听涵的身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吧!
容冶抬眼看向萧焕:“是要带她出去玩么?早点出门吧,记得吃早饭。”
他说完准备转身关房门,可那一秒似是被冥冥之中的某种情缘所引导,竟还是忍不住看了叶听涵一眼。
叶听涵也看他,然后,她就看到容冶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