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唐可人立马就信了,兴高采烈的祝福我们,而一边的邱风却沉默不语。
直到他俩离开餐厅,留我和裴恺单独相处时,我决定把话说开,问裴恺道:
“你知道易凡和倪梓皓是在抓我,对吗?”
“要不然呢?当时的情况,傻子都猜得出吧?”他搂着我轻松一笑,刮了刮我鼻梁。
我靠在他怀里,眨巴眼睛问道:“你就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追我吗?”
“这还用问吗?”裴恺有些惊讶,叹口气后无奈道,“你妈和易海沧的二婚都闹得满城风雨,你的那个好哥哥易凡都恨死夏文琳了。现在你妈又失踪,易凡还不逮着机会欺负死你?”
我愣住,原来他是这样的思维?
可,也不无道理啊!
逻辑思路完全说得通,而事实上易凡可不就是在欺负我?把我往死里整?
“其实,那天在山上邱风啥都看到了,易凡开车想撞死你,对吗?”裴恺问道。
“……”我不敢回答,更不敢为死渣男澄清事实。如果让大家知道凶手是朴心妍,那他们一定会起疑,朴心妍为『毛』要杀夏落?
再说了,真凶到底是不是朴心妍,我还不能确定,死渣男的话也不能全信。
“别害怕,以后他们再欺负你,就跟我说。虽说我爸下去了,可你男人我从来也没怕过谁!”贴心男票一只手拍了拍我臂膀,另一只手温柔的握紧我手,安慰道。
我听罢却着急了,“不不不,不能把你卷进来。放心吧,那俩狗东西我自己能对付!”
裴恺松开怀抱,搂着我的双肩,十分认真的说道:“听着夏落,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什么事都自己扛,否则要我这个男票做啥用?”
讲真,此刻我深深被感动,但真心不想连累他卷入暴君的魔爪下。不仅是担心自己和易凡的契约曝光,更多是……
我想保护他!
裴恺是那种很能激发女人母『性』的男人,绝非他弱小,他也并不给人小白脸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来的原因,就像古代那种“陌上人如玉”的公子,女人一见就有股本能的冲动,想将其搂入怀好好呵护。
因此,我只能乖乖点头,俏皮一笑引导他:“嗯,我懂。以后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行不?”
他松口气,在我唇上轻柔一吻后,抱紧我,无限欣慰道:“真是我的乖宝贝!”
我十分甜蜜的靠在他怀里,觉得好暖好暖,但也不忘继续牵引他的思路,轻柔道:
“对付那两狗杂碎是小事,就交给我办。以后你不准『插』手,以免惹祸上身,可记住了?”
“说的什么话?!这是小事吗?”他猛地把怀抱松开,气嘟嘟道,“再说了,我爸和易海沧的那案子真相还不明了,易家和裴家到底谁拖累谁,还说不定!”
“……”我无言以对,惶恐不安的低下头。好想说你们两家没有谁拖累谁,是我妈夏文琳拖累了你们。
可我说不出口,不仅是真相怎样我还不知道,更多是……
我不愿时时刻刻提醒他,夏落是夏文琳的女儿。我很珍惜和他的这份纯洁爱情,恩怨的那江水,我要它在我们之间永远消失。
“所以说就算没有你,我和易凡迟早也会正面交锋。如果一开始就退缩,那我岂不是输了气势?”裴恺就像不服输的小男孩在赌气,纯真可爱,又不失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霸气。
“有个词叫卧薪尝胆,还有个词叫厚积薄发!”我靠在他臂膀上,仰慕着他,字字箴言的劝道,“小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潜龙蛰伏不是退缩,而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他没回答,明显被触动了,纠结的目光看向我。
于是我趁热打铁,单手轻抚着他俊秀的脸庞,无限温柔道:
“我更希望自己男票是个有大智慧的男人,而不是纠结小事去争一时之气。小恺,能理解吗?”
裴恺彻底被触动,一把握紧脸上我的手,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就像从前一样相见不相识。”
“真乖,我爱死你了。”
我满脸幸福的将他抱紧,却不知……
*
有句俗话说得好,女人是所学校!对男人来说,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我今天的话进到裴恺心里了,可对于2009年才二十一岁的他来说,很难做到。未来当他成为不可一世的“恺皇”,才真正把“潜龙蛰伏”玩得透彻。
那时的裴恺,不仅『操』控着娱乐圈,更『操』控着所有人的人生剧本。他躲在幕后做导演,把我和易凡、邱风、唐可人、柳叶、倪梓皓等所有人的命运,搅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
那时的我,回首几年风雨中大家一起走过的路,才极度后悔今天说过的话。尽管邱风说,改变裴恺的不仅仅是夏落,更有柳叶、朴心妍、易凡和倪梓皓,而最大的元凶是他父亲裴松谱!
可我却没法不自责……
尽管,易凡坚持认为裴恺本质如此:口蜜腹剑、佛口蛇心!
但我宁可相信,最初的小恺是张白纸,纯真温暖,自信阳光。
*
下午我去课堂,裴恺被校方叫去谈话,好像有个什么大人物校董刚从纽约回来,要跟他好好谈谈。至于是劝留还是劝退,我不知道,只知裴恺退学的念头已不那么强烈了。
“之前是你主动要辍学的?”分开时,我问道。
“嗯。”他低着头,弱弱解释,“爸爸出事后,我妈怕我在安南省受欺负,就想送我去韩国。当时我……”
说着抿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