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恺,你今儿个怎么了?吃错『药』了?!”裴松谱疑『惑』。
“爸,别瞒了!夏文琳才是我亲妈,对不对?!”
“混账!!”电话里,裴松谱怒吼,“居然质疑自己亲妈?你个小王八蛋,还反了天不成?!”
“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要篡改夏文琳的产子时间?!”裴恺也毫不示弱,激愤吼道,“她明明是1988年9月22日产下一个男婴,为什么医院官方的记录上要写11月1号?要写女婴?!”
裴松谱大惊,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快说!你知道什么了?怎么知道的?”
他心想,老婆姜爱萍肯定不会说。这小王八蛋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他见过夏文琳?
“我怎么知道的?呵,”裴恺极度苦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要不是当年那个护士长又回来敲诈你老婆,要不是你儿子想悄悄帮你们解决麻烦……要不是这样,我就会一辈子被你们蒙在鼓里,对不对?!”
“……”裴松谱沉默,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做事还是得斩草除根,当年没除掉主要证人,只送去国外,仍是『妇』人之仁啊!
“怎么,没话说了?”裴恺一连几个苦笑,激愤的讽刺,“裴书记,你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连亲儿子都如此?!”
“小恺,你没有见不得光,你就是爸爸妈妈的亲骨肉,当年一切都……实属无奈。”裴松谱在电话里沉重叹口气,终于道出事实,“你妈妈不能怀孕,我们是……借腹生子!”
“……”裴恺愣住,这个答案他倒不曾想过。
“在那个年代,借腹生子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裴松谱沉重道,“你妈妈是太爱我,太想给裴家开枝散叶,才……才冒险走了这步棋。”
“那为什么要选择夏文琳?”裴恺思维敏捷,立马质疑,“当时她知不知道自己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她不知。”裴松谱沉重叹口气,回忆道,“不瞒你,当年她又跑回来勾引我其实是居心叵测。我……我差点被她『迷』『惑』,还好你妈妈一眼看穿,于是跟我商量,何不将计就计……”
“所以,你们就借她的肚子生育?孩子出生后又来一招狸猫换太子?把别人的孩子栽赃给她,说她水『性』杨花在外偷人,还不知廉耻的跑来对你『逼』婚?!”
“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夏文琳知难而退,爸爸才能摆脱她的纠缠。”裴松谱虽语气沉重,却也毫无愧意。
“哼,她果真是纠缠吗?!若非你意『乱』情『迷』,若非你就是身心都出轨了,夏文琳拿什么纠缠?!我妈又何苦出此下策?!”
“爸爸承认,当初的确意志力不坚定。但你也要理解,夏文琳毕竟是爸爸的初恋,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裴松谱故作忏悔。
实则心想:有些秘密,瞒着老婆二十多年的秘密,我本想对你小子揭开,毕竟父子一条心!
可现在夏文琳这态度……为了个路开,铁了心要跟老子对着干?!哼,这女人不配做你亲妈!
当初老子瞎了眼才会爱上她,几次三番差点栽在她手里?还是你爷爷『奶』『奶』眼光好,姜爱萍虽是个寡淡无味的黄脸婆,虽是个自作聪明的“白痴”,虽这二十年来对当初的“将计就计”丝毫没起疑……
但毕竟她“旺夫”,当年老子还真特么没娶错!
“……”裴恺没接话,此时想到了夏落。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罢不能,他深有体会,渐渐也能理解爸爸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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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他骨子里对爱情的执着,依旧是源于母亲夏文琳!
却偏偏也遗传了父亲的“意『乱』情『迷』”,再加上一张继承了父母优点的俊脸,让他“自带桃花”,使得他对自己下半身时常把控不住,前有施音音,后有柳叶!
这就是裴恺,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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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恺,你现在不宜想这些,总之你不是夏文琳的儿子,否则爸爸也不会支持你娶夏落,对不?”裴松谱故作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话让裴恺立马打消了疑虑!之前他最忐忑的是:若夏文琳果真是他亲妈;若夏落的亲爹果真如张三和邱风说的那样,是夏文山;那他和夏落就是……就是货真价实的表兄妹『乱』/伦啊!
想到这里,裴恺深深松口气,点点头道:“没错,血缘关乎重大,爸爸不会害我。”
“这不就得了?爸爸总不至于让咱老裴家的独苗去『乱』/伦吧?”裴松谱也深深松了口气。
显然,外界都不知夏文琳是夏之漫的养女,除了我和易凡!
而裴松谱的语重心长还在继续……
“所以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尽快把夏落娶进门。马珂迟早会认她,到那时,你不仅在安南省有爸爸的支持;去北京还有丈母娘引路;最关键在马司令的军方中,你也能打通人脉!”裴松谱振振有词。
“马司令?”裴恺惊了下,“他不是易凡的马伯伯吗?”
心想,那是易凡的人脉中最难挖的资源。易家若不是有易凡外公的军方背景,在安南省的黑白两道哪能畅通无阻?
“没错,但他也是马珂的堂兄,马司令对这个堂妹很看重。”裴松谱居心叵测的说道,“实不相瞒,马司令早就安排张三在盯着夏落,根本不是为夏文山,而是在保护这个侄女。所以你应该明白,夏落是一切政治资源的结合体,捏着她就是捏着马家!到那时,别说是易凡,就连北京路家,咱爷俩也不用忌讳!”
提到北京路家,裴恺立马来了兴趣:“爸,您这次去北京公关路家,还顺利不?有没有可能把路总直接挖过来,甩掉柳家这中间人?”
其实,直到从凤凰回来后裴恺才知,柳尊平在安南省的官场上有一席之位,其背后的靠山就是北京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