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是去做婊子跟流氓鬼混,还骗你妈说去和裴公子约会?害得老子以为你受啥人欺负了,还『舔』着脸去跟裴公子解释……结果呢?!让裴家好一顿羞辱,说什么他裴恺不穿破鞋,让老子把闺女领回去好好教育?你说,我柳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
话落音,柳叶当场昏厥。
……
其实柳叶并不知,父亲柳尊平在背后帮她和裴恺牵线了不少,像条哈巴狗一样去讨好裴松谱绝不仅仅是为女儿的将来,更多是为他自己!
因为把凤冠弄丢了,路盛好一阵没给他好脸『色』看,还直言退婚。柳尊平琢磨着自己何去何从,要不要索『性』倒戈裴松谱?大不了做个傀儡市长,还能留在安城享受南方的浮华。
他是再也不想回大西北了,黄土高原就算在大城市西安,也不及南方小镇的纸醉金『迷』啊!
最关键,他知道一旦自己倒戈,还能牵制路盛!
柳尊平心想,以裴松谱的谋略,应该能看到这一层,裴、柳两家联姻对裴松谱也是好事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裴松谱不仅断然否定拒绝,还借机将他挖苦了一番。裴恺那小王八蛋更是口出狂言,说他闺女被太多男人搞了,没人要!
虽没啥权利了,但他好歹也是现任的安城市长,受此大辱,岂能咽下这口气?
这不,正冲老婆发火着呢,柳叶还哭哭啼啼跑回家给他堵?!
……
说回柳叶!
醒来时,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这间房曾是裴恺的卧室,她知道,只感人生极度讽刺。
父亲还在楼下抽袋烟、生闷气,身边只有妈妈的陪伴,可柳叶已没脸再去向妈妈倾诉,无力去说出实情:今晚自己就是受人欺负了,不是父亲误会的那样——当婊子。
也许,她心底对裴恺还有残留的余情,不愿在父母面前揭『露』这男人的狠心毒辣;
但也许是,柳叶的虚伪如影随形,就算在父母面前,她也要维护自己“聪明、端庄、善良”的形象!
所以苏醒后,她只是低头对妈妈含糊其辞的解释了句:
“妈,我,我没当婊子。我,我是为了夏落才被那男人……”
有些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说谎带来的心虚,只得将头偏向一边,回避妈妈心疼的眼神,轻声丢下一句,
“那流氓说,他也是夏落母亲的时间证人。”
柳妈妈“恍然大悟”,顿时心疼至极:“娃啊,你咋这么傻呢?咱家跟姓夏的女子熟吗?你说你干嘛要为了她,而让裴公子误会你?娃啊,你就是心太软、心太善了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着自己闺女,却不知自己的话有多荒唐!
不觉中柳叶也被母亲的眼泪感染,索『性』扑倒在妈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加大尺度装模作样的哭诉:
“妈,我没办法,没办法啊!夏落是小恺爱的女人,她妈妈的案子,小恺一直在费神。我……我想帮他们!”
照说此时柳叶的谎言很容易被戳穿,只要柳妈妈去为女儿打抱不平,去裴家人面前将柳叶说的“所谓”真相一五一十告知。
可柳妈妈并没这样做,甚至都不再问下去了,只因……
知女莫如母!
柳妈妈并不糊涂,女儿的秉『性』缺点,她是知道一二的。不仅如此,对几个男孩人品的认识,柳妈妈也有自己的观点。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后,柳妈妈松开怀抱,对柳叶劝道:
“娃啊,你也别怪你大,他也难啊!”
“……”柳叶不语。
深知父亲胸无大志,市长的位置是靠绑着路盛得来的。柳尊平无心、也没那个能力去做市长,这辈子只想贪图富贵不想冒险。所以,他后半辈子的砝码全压在女儿身上,一定要给自己找个乘龙快婿,再傍颗大树,那柳家后续日子就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