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晚急促低头，往旁边缩了缩，不安分的扭了扭脖子，渐渐含胸也蜷曲了下来。

汀澈注意到旁边人的小动作，小脸上浓黑羽睫的遮盖下乱扑闪，他觉得自己刚刚又白讲了。

他放下手中魔方，来了点脾气，“哪吒，你属乌龟的呢？”

封林晚扭过脖子，看他，他清隽的身姿高高笼暗在上头，她不解。

“壳都没有，你缩哪里去？”他看身边的人已经蜷缩到另侧去了已经。

要不是汀澈提醒，封林晚还不自知。

她这也是本能反应，十九年以来，第一次靠男生持续那么近，无形之中像是密密麻麻的挤压，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缩走。

封林晚汗汗直了起身，尴尬道：“自然而然的就…”

汀澈也直起来了身，居高临下看她，“就什么？”

封林晚总不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吧，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在旁边教学。

反而自己太敏感了。

“是我身上有味儿？”

封林晚先点头后摇头。

汀澈眉目蹙起，“先点头后摇头什么意思？”

封林晚咽了咽唾沫，如实道：“…是好闻的味儿。”

气氛一丝沉静。

冷不丁的，汀澈笑了出来，短促一声。

封林晚听到后觉得这笑声好烫耳。

汀澈忽然勾唇，语字捻重幽幽道：“既然好闻，那你缩什么？”

“…………”

等等——

她刚刚说了什么妖魔鬼怪的话。

脑壳在重复一遍自己所说话。

她想捶桌了…

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能说出了那么没皮没脸的话。

这话意外的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