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们可以在明个大年初一好好的打马吊赌上一把了。”凝香笑着说道。
沉香也跟着嘿嘿笑了出来,白娉婷面带微笑,任凭她们说说笑笑的,她嘴巴里的糖葫芦,好似吃出了幸福的甜味,是那种酸酸甜甜的,好吃极了。
白娉婷抬手拉起马车车帘子拉出一条缝隙,见张润扬穿的单薄,且乌黑如海藻丝一样的头发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雪花,心下便有些心疼,把马车里的一把油纸伞向着张润扬的方向扔了出去,张润扬本就注意着白娉婷那辆马车内的动静,此时他稍稍一抬头便瞧见了白娉婷向着他扔出来的一物——油纸伞?
“娉婷,我不冷啊,也不怕下雪的,我内力很深厚的!这把油纸伞真的用不着!”张润扬唇角抽了抽,但是还是伸手接住了那把油纸伞,他紧紧地捏住了,好似那油纸伞的伞柄上带着白娉婷那只皓白如玉的小手的余温似的,握着这伞柄啊好似握住了心仪佳人的那只绵软温热的小手呢。
“真的用不着吗?”白娉婷闻言愣了愣,不确定道,语气之中竟是关心。
“自然用不着的!多谢你了!”张润扬还是伸手把油纸伞递给了白娉婷,但是手与手的一触碰上,那一抹细细的温热,让他的一张俊脸红的如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张润扬,你放手啦!”白娉婷发现张润扬此时竟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手,而且她们马车后面还有不少官员或者勋贵之家的马车在跟随着一道前往皇宫呢。
“对……对不起!只是娉婷……我……”该死的,情不自禁绝对不是一个好答案啊!张润扬红着俊脸支支吾吾了许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好了,甭说了!你仔细着骑马,这雪竟越下越大了。”白娉婷担心人言可畏,马上抽回了小手,说道,话一说完,她马上拉好了马车车帘子。
张润扬心中有点小甜蜜,毕竟拉到心爱的佳人的小手了,哎呀,软绵绵的,热热的,真想拉手一辈子!
他也知道人言可畏,所以也不强求,只是这次骑马的马蹄吧离的白娉婷的马车更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润扬是郡主府的护卫之一呢。
很快,到了皇宫,但是宫禁森严,张润扬瞧着查验的禁军副将,打了声招呼就让她们进去了,只是换成了轿撵,被四个小太监抬着进去了,张润扬依旧骑马在宫中行走,可见张润扬还是颇得楚秀弦的信任的。
许是张润扬眼尖,忽然便瞧见了她腕上这红的滴血的血凤玉镯,“平日里不大见你戴首饰,这时候看,却是皓腕如雪。”
“这是参加除夕宫宴,我不得穿的漂漂亮亮的吗?怎么说呢?我现在也是从一品的朝安郡主呢,这不得体面一些吗?嘻嘻!”白娉婷侧目看向张润扬,嘻嘻笑道。
今个除夕宫宴设在乾清宫敏晖阁的大前院。所以大家入了宫道,就得往敏晖阁的大前院那边走,自然也有引路的太监一路笑引着。
林若水从马车上上来,伸出手扶着他母亲边氏下来。
入眼之人,都是斗篷大麾裹身,或许是因为这冰天雪地,众人就连寒喧也只是点点头,微微一笑,边坐上轿撵往敏晖阁的大前院走去。